“真的假的？”李庆头伸着问。

卓飞没理会，这件事让他恼怒一下午。

他有时真想扒开卓品超的脑袋看看。

感情又是非理智的，太过理智的情感少了情趣，但没有理智的情感又不能走的长远。

晚上快要关门的时候店里进来一人。

时值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季节。那人穿裹严实卓飞和李庆倒也没注意，只见那人在店里转转之后并不说话，卓飞嘱咐李庆关好锁好门之后就先回住地，因为明天他还要赶早去镇里还一笔贷款。

卓飞回住地的时候感觉有人跟着自己，看身形和打扮好像就是刚才在店里的那个人。

在店里的时候卓飞就打量过她，看装扮是个女的，所以卓飞并不害怕。

卓飞转入路边的小吃店要了一碗馄饨，吃完又抽支烟才起身离开。

当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发现那个女的还站在路边的树底下没走，卓飞犹豫一下还是没理她继续往回走。

终于在快到住地的一个拐角巷口卓飞停止脚步然后向她走去。

“跟着我干嘛？”

“我是黄小娟。”黄小娟的声音有点低沉。

“我知道，但你找我没用的，我已经跟卓品超说过，这个忙我帮不了。”

“卓飞，我知道我以前对你的态度不好，可现在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迫不得已是吧？钱不是我拿不出，但事不是那个事。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跟我和卓品超没关系，你不能觉得小超是老实人就好欺负。”

“我是借，不是要。”

“有区别吗？如果你们俩做不了主就找你们爸妈，做掉个孩子那么容易的？还有我告诉你，你去告诉刘新宇让他躲着点，免得以后让我见着非得揍他。”

“这事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他父母都有工作闹出去影响不好。打胎的事我们都问过了，有家诊所可以帮我们做，要不了多少钱，只要你借点给我们就行。”

“城里人了不起啊，有本事干没本事认啊。你们一起在床上滚的时候想过卓品超没有？我跟他那么好的哥们，他曾经为了你跟我翻脸。你对得起他吗？亏你们还都是文化人，你们对生命就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吗？说不要就不要是吗？”

黄小娟被卓飞骂的羞愧难当，但为了借钱她只能喷着。

黄小娟肯放下身段来找卓飞已经是作了非常复杂的心理斗争，如果不是被逼地无路可走，她如何会肯向卓飞低头。

“我们不借多，会尽快还给你。求你了卓飞。”

黄小娟说着便带着哭腔地哀求着。

“压根不是钱的事。如果是其它事怎么都可以，就这事绝对不行。”

“算我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帮我这一次吧！”黄小娟仍旧央求着卓飞。

“天气那么冷，你还是早点回学校吧，这事我帮不了你。这不该是你一个人的事，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我没想到你是个那么无情的人，我不用你送。”

黄小娟说完就哭着走了。

卓飞看着黄小娟远去的背影沉默片刻，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他蹲在巷口又抽了一支烟，回想着刚才跟黄小娟说的话。

中午卓品超把这件事跟他说起的时候，他真有种立马把黄小娟暴打一顿的冲动。

黄小娟刚才的举动让他泛起一点怜悯之心，那是他们的同学，他们初中时代心心念念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