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生日的夜晚成为了女孩一辈子的阴影,从那日后她就被关在了庄园的阁楼上,那里很黑,男人经常不给她开灯,这和贺悠悠做梦时梦到的一样。
过了三年,贺悠悠没过成人礼,不敢再过任何一个生日,甚至会在生日当天害怕……
贺悠悠怀里抱着自己两岁的‘妹妹’,在阁楼的窗前眺望外面,她双眼呆目的说:“小宝宝你看,春天了,外面的花要开了,小宝宝你看。”她努力的逗自己怀里的孩子笑。
可宝宝就是反应迟钝,只会呆呆的看着,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也不会说话。
因为她是早产儿,再加上一出生就一直和贺悠悠待在这暗无天日的阁楼里,就算有贺悠悠的爱滋养,却还是无法激起高兴的心情。
“宝宝……”贺悠悠不忍的擦着眼泪,抱着她回到了床上,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这时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傅镇龙推门而入,他看到贺悠悠正抱着宝宝哭,顿时皱眉,却也不好发火,便说:“别哭了,天天哭也没用,我给你买了蛋糕,吃点蛋糕吧。”
“我不吃……”
“多少吃点,你不是很爱吃甜食吗。”老男人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
他刚想伸手摸一下小女儿的脸颊,就被贺悠悠打了手,不让他碰。
“别碰。”贺悠悠挪到一边,她打开蛋糕盒,拿着叉子将蛋糕喂给怀里的小宝宝。
傅镇龙吃瘪的低下头,他询问:“刚才柬埔寨的医院打来电话,说你九叔从昏迷中醒来了,医生说除了交流会有障碍,基本没什么事,你也别恨我了,他没死。”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松,就像是喝了杯凉水一样轻松。
三年前,因为傅九龙帮助贺悠悠逃跑,而被山上早就埋伏好的保镖袭击了头部,导致昏迷,到现在整整昏迷了三年。
如今终于醒了,却无法和人正常交流,因为伤到了脑神经。
“呜呜呜…你说的轻松,傅镇龙,你不是人!”贺悠悠拿起枕头扔向他,情绪崩溃的哭喊着:“你以前伪装的真好,我真是瞎了眼!”
傅镇龙捡起枕头,放在床上,他咬着牙说道:“我也是为你好,你随便怎么恨我吧,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那我还巴不得我是一具尸体。”贺悠悠一字一顿的说着。
话音刚落,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宝宝看到后,本来手里还拿着蛋糕上的草莓,吓得掉在了床上,她抱着贺悠悠的脖子,大哭起来。
贺悠悠本来还在错意,她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抚在自己被打了巴掌的脸颊上,她不敢相信傅镇龙会打自己,脸颊从麻木变成了刺痛才反应过来。
“你舍得打我了呜呜……”
可她见宝宝哭的更厉害,便赶紧先哄宝宝:“不哭啦,不哭啦,没事,没事,乖。”
老男人攥着拳头,他站起身,将女孩脚腕上的麻绳解开了,说道:“反正你九叔已经醒了,但成了个废人,估计也活不了几个月,跟我去柬埔寨看看他吧,顺便让他看看自己的二侄女有可爱。”
贺悠悠捂着脸颊,双眼泛红,眸子中充满了失望和狠,她的嘴唇颤抖着:“确实,我必须要去看看他,这样我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你这张脸还不会太反胃。”
她踩着拖鞋,抱着宝宝下楼,管家已经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