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想给胡老丈搭个脉。胡老丈见他伸手,一把将他手指捏住:“来,过来写两个‘正’字,先给我看看。”
方后来一龇牙:,真不愧是读书人,那手指头摸书都摸出老茧了,按在自己手上,还有些刺痛。
“爷爷,爷爷。我写好了。”胡熹儿这个时候,跑了出来,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大大小小,十来个"正"字,间架结构极为端正。
胡老汉接过去,点了点头,十分满意:“哎,不错,练的可以。”
方后来没理胡老汉,拽住了胡熹儿,这次不敢去晃了,直接问道:“你可知曹大人去哪儿了?”
“曹大人去当大官了。”胡熹儿睁着大眼,回答的也很直接。
“呀,这胡熹儿,给吓怕了?也是满嘴胡话啊。”方后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院里出来一个小厮,正送一名背着药箱,头戴纶巾的大夫出来。
那大夫一边走,一边熟稔地与小厮拉扯攀谈着:“依我所见,曹老夫人只是受了些惊吓,不打紧的。”
“刚刚老夫已经留了汤药,只要按时吃,定然能痊愈。”
小厮千恩万谢:“多谢大夫,多谢。”
那大夫话锋一转,眼睛四下转了转:“这个,曹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要与大人说说,这老夫人的病情,后面该如何调理。”
小厮有些为难:“这个嘛,我倒是真不知,大人走的急,没交代过。”
那大夫哈哈一笑:“无妨,无妨,我多来几次便是。正好,我回家中去拿几株百年老参,都是自大济国宫中流出来的贡品。与老夫人的病情,正好对症,我便送于老夫人罢。”
小厮一惊:“这得许多银子吧?咱家怕是吃不起。”
“哎,小哥只管去禀告老夫人,老夫人定然不会推辞的。”那大夫笑嘻嘻起来,“小哥其实不知道,我与曹大人祖上乃是一家,我也姓曹。我回去翻翻族谱,曹大人说不定,是我们曹家一脉的哪位先祖的血脉。”
小厮忙点点头:“如此说来,我回去禀告老夫人一声。全凭老夫人做主。”
那大夫笑眯眯握着小厮的手:“小哥面色不错,就是有些虚了,改日来我医馆,我替小哥好好把脉,给小哥开几副补药。”
他将小厮的手,握紧了,使劲摇了摇:“我与小哥一见如故,定然不会收小哥的钱。请小哥给我一个薄面,千万不要推辞,一定要来啊。”
小厮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场面,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支支吾吾应承了下来。
方后来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待小厮回转过来,将他拽了过来:“你家曹大人呢?”
“刚刚城主府传令,命大人即刻去鸿都门任职了。”小厮见过几次方后来,便老老实实回了话。
“什么玩意?”方后来费劲问了半天,那小厮也说不清楚,也与胡憙儿一样,直说是赴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