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面色苍白、眼神呆滞,一个彪形大汉萎缩在床上,左右不是地躺在那里,不时地干呕。看样子,腿上的水泡倒是不总是太痒,但时不时得去挠一会。
旁边护理的工匠,介绍道,这人吐得都虚脱了,床前盆盂里也没什么东西,已经吐无可吐,只是干呕了。
方后来如今对于医术依然不甚精通,但好歹也算是学过一程,看着这情形,是不太像急性的传染病,但即便如此,也让人没法下地干活。
曹大人看方后来转悠了半天,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懂还是不懂,忽然想起来了:“袁小友,今日前来,是有事吗?”
“对,有事的。”方后来被他一提醒,想起来了,今日是来陪素掌柜卖酒的。
转头去看,咦,素掌柜不在身旁站着了。
方后里转身探头去张望,只见素姑娘从棚子最里面走了回来。
方后来忽然想起来,这素姑娘不是现成的医师吗?她平日里将自己的医术吹的天上有,人间无的,如今不妨让她看看。
方后来冲她招招手,素掌柜慢悠悠走了过来。
“这位是素家酒楼的掌柜。”方后来赶紧向等在一边的曹大人介绍,“今日我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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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日送酒,恰好路过这里,”素掌柜朝着曹大人略微施了一个叉手礼,打断了方后来的话,“听人说,鸿都门里不少工匠都染了重病,所以他把我拉过来,看能不能给曹大人帮帮忙。”
方后来心里呀了一声,这与我们刚才说的不一样啊,不是你拽着我来卖酒的吗,怎么变成我拉你来探病了?
“哦?”曹大人颇感意外,“这么说,你们懂医术?”
“我不太懂的,”方后来有些汗颜,手一指素姑娘:“她.......”
“我店里有个帮工,是个小姑娘,自幼跟人学医,在坊间颇有些小名气,她最擅长治这种疹病。”素姑娘立刻打断了方后来的话,“如果曹大人信得过我们,我马上回去叫我那帮工过来,给这些人看看。”
“一个帮工?”曹大人脸色有些不太挂得住,只是碍于方后来在这里,言语间还是缓和了一些,“素掌柜莫要说笑,一个小姑娘,又是个帮工,我这里忙的很,没时间与你......”
“我也没时间同你开玩笑,”素姑娘脸色一板,言语间颇为不客气,“这鸿都门工期结束得日子就快到了。这工地人手很不不富余,如果不及时将人救治好,这鸿都门的建造便不能按时完成。”
“呵呵,到那时,曹大人这鸿都门监正的位置,是想拱手让人吗?”素姑娘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