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气转舒适的季节,忍受了一季夏热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始筹划着出门秋游了。
这一日,天气晴朗,珩山城外百里的云岭关前,驿路上来了一名长衫少年,慵懒地骑着一匹驽马,驽马两边各挂一个包裹,走的摇摇晃晃,正是那方后来 。
他那身打扮不像出游,倒像是出远门。
方后来腰中斜缀着一把刀,一只手中正举着水囊仰头往口中灌水,另一只手攥着一本书《圣人礼记》。
此时的他,靠着白狸猫的命血和林师伯留下的太清三宝丹,还有滕姑娘为他作的药丸,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
还躺在床上疗伤的时候,他与林师伯、滕姑娘曾经商议过方家的案子。他一直琢磨到现在,总归得出的结论,便是缺乏有力的物证、人证。
之前,虽然拿到了供词,但人证已经死了,即便这些小人物还活着,靠他们的供词翻案也很难。
连骁勇卫副统领都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被押回燕都,更说明无确切有力的证据,根本不可能翻案。
方后来的心里五味杂陈,其中更多的是苦味。
算到今日,那个双手托书的傻道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如今自己要去哪儿?天下之大,难道无容身之处?
干脆离开大燕这个伤心地,沿着贡品车队的路,自己去找证据。
路或许难走,但只等着有好心人给自己翻案,这无疑更难。
即便找不到证据,好歹亲身试过了,老爹说过,有些事不亲自试过,永远找不到答案。
先沿着贡品车队的轨迹寻去,看看这几车东西究竟是运往了哪里,究竟是半路就卸了货,还是全部到了大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