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友,你不是常人啊。别人都一脸惊惧。”胡老丈嘿嘿一笑,
“你刚刚逃出来,却从容得很,又问东又问西。
可这随你一起出来的,可没你那么悠闲,人家急着要去平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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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后来颇为尴尬:“你这是在说我缺心眼吗?”
胡老丈哈哈大笑,招呼那有些局促不安的其余行商:
“来,来,大家上马一起走。跟着咱们走,安全的很。”
又一指皇商骑手,“诺,看见没,咱们这祁家的程管事是个宗师境啊。哪个贼人敢来?”
程管事一笑,纠正道:“是小宗师。”
方后来看了过去,愣是没看出来,这大邑国祁家的一个小管事竟然是小宗师境,
看来这祁家在大邑国肯定不是一般的豪门大族。转念一想,是了,既然是皇商,能为孝端太后办事,那怎么可能会是个普通的豪门大族,自己还是眼界浅薄了。 惊天剑帝
一队人打马缓缓跑起来。
方后来一头雾水,胡老丈又激动着,两人又凑在一起,又要讲话。
那大邑皇商祁家的程管事,纵马到方后来身边,向胡老丈拱拱手:
“胡先生累了,这其中的事我来跟方小友解释,你且好好歇歇,不周的地方,请胡先生再补充补充。”
方后来赶忙道:“小子疏忽了,胡老先生刚才是累的不轻。您请歇歇吧。”
敲了敲老腰,胡老丈苦笑着点点头:
“也好,老朽这身子板终究是老了,的确有些累了。”
程管事向方后来微微一行礼:“方小友有所不知。
那日,你被贼人掳走之后,胡老丈与卢镖头进了平川城,便去巡城司报了官。
胡老丈在平川城还有个旧友,也是做官的。去寻了他,请他从中帮忙。”
胡老丈笑了笑:“那是我多年的旧友,这次来平川城也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他在国子监做个监丞,从旧吴国一直到了如今的平川城,当了约莫好些年的从六品的闲职。”
“人倒是品行端正,颇有学识,只是人微言轻,又是文职,没帮上什么忙。”
那祁家程管事继续道:“一开始,巡城司还说要禀告上官,派人去看看。
胡老丈等了两日,去问,又答复说大小珂寨出了平川地界,不归他们管。让胡先生去找黑蛇重骑。
可这黑蛇重骑直属城主府,连平川兵部都调不动,我们更是连军营都进不去。”
胡老丈气得哼哼了两声:“他们就是故意推脱的。
非但不肯将匪情抄报黑蛇重骑与兵部,在明知我们是外地人的情况下,还故意将我们往坑里指。”
“我那老友告诉我,黑蛇重骑营地是禁区,擅自进入会被当奸细拿了。”
方后来心里明白,必定是这冯副统领暗中使得坏。
祁家程管事面色也不好看,只重重的点点头:“我家主人,常年往来平川城做生意,也是认识几个朝中官员。
经过多方打听,得知是朝中有人安排,不允许平川城的兵马介入到周边剿匪的事里。”
胡老丈听到此处,一顿怒气冲天,将缰绳一摆,大声道:
“平川城与四国签有条约,与诸国自由通商,商路若有匪患,各国都可派兵互助清缴。
前年,大济国与大燕国商途中曾有匪患,大济国曾经出动五千骑兵,沿途剿匪,直至大燕边境,大燕也出兵一千协助。
这平川城朝中如此做派,与那毒辣的女城主一脉相承,根本不管他国人死活。”
方后来不好解释其中缘由,只能任由他说去。
祁家管事耐心等胡老丈发完牢骚,继续道:
“原本我家主人,并不知晓公子遇困。是胡老丈寻到了我们,他欲重金请我们公子帮忙,招募人手去救公子。”
胡老丈叹了口气:“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事发紧急,有力使不上啊。
之前听小友说过给你家主人治病的事,就抱着一线希望,或许你家主人能伸个援手。”
“我家公子自从上次一别,心中一直记挂着袁公子,”祁家管事正色道,
“胡老丈幸亏是找到了我们,不然若袁公子真的遇了不测,我家主人必定心存不安。
本来我家主人也是打算跟着来的,不过,他并非武者,来了帮不了忙,加上城中的商铺出了事情,实在脱不开身。
而胡老先生是知道当时劫匪掳人的位置,所以请他带路。”
胡老丈尴尬笑了一声,将手摇了摇:“说是头前引路,其实跑到了最后面。惭愧啊。”
方后来心里真的感激,赶忙再三致谢,又向周围来人一一拱手,感谢帮忙。
“这忙可不是白帮的。”胡老丈又偷偷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声对方后来说:
“小友,周围这些人都是花钱雇来的,我只带了三百两银子,还将那马抵了账,一共凑了五百两。”
“其余的钱都是这祁家公子出的,听说,雇这些人的钱可绝不是五百两就行的。
怕是祁家公子,少不得出了上千两。你回去得好好谢谢人家。”
一听这许多钱,方后来吓了一跳,转念一想,又觉得挺开心,自己这么值钱吗?
赶忙悄悄问了程管事,到底多少钱,心想着这总不能让人家白出钱,自己还有些家底,可以分开着还。
程管事见他问此事,便支支吾吾起来。
给方后来问的急了,这才开口道:“方公子,你老这么逼问,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你可别怪我是替我家公子邀功,我可是第一次见我家公子对一个陌生人这么上心的。”
方后来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钱指定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