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拽着方后来的胳膊:“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快逃。”
两人忙不迭的继续往前跑去。
方后来想起来那一车宝贝,赶紧提醒:“你那一车酒还在那里。”
素掌柜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他们是要我命,不要酒;你是要我酒,不要命吗?”
拽着他继续拔腿狂奔:“先躲过这一阵子,以后再来拿。”
方后来:“......”
被素掌柜拽着,方后来觉着那捏紧了他胳膊的手,从一开始的寒冷彻骨,变得慢慢温热了,
心中奇怪得很,联想起她之前喝的那壶酒,方后来有些明白了,这酒是解她身体寒凉的药呀。
两人仗着熟悉路况,七拐八绕又来到一个没人的路口,方后来手一指左边:
“往那走,巡城司的人马常常从那里路过,这个点,或许马上就能到。”
素掌柜嗯了一声:“知道了。”
拽着方后来便往右边跑去了,方后来大叫:“反了,巡城司人马在左边。”
素掌柜脚下不停:“不能让巡城司的人遇着我们。”
方后来其实也非常不想遇到巡城司的人马,自己还有军械案去查,万一给巡城司混了个脸熟,以后容易被认出来。
只是那追来的三人实力强劲,不靠巡城司,实在难以摆脱。
但素掌柜也不想沾上巡城司,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这素掌柜平时到处送货,还开了酒楼,应该不是那藏头隐尾的人,怎么对巡城司这么忌惮,难不成有案底?还是说,巡城司都是冯文瑞那种人,盘剥起人来相当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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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随着素掌柜跑,一边好奇问:“得罪过巡城司里的人?”
素掌柜摇头道:“那倒没有。”
她又解释道:“巡城司做事极严,查案子都是挖地三尺。这三人金刚境,又从吴王府越墙而出的,细查下去,怕都是惊天大案。”
她远远看了一眼四周:“若是我们与这事牵扯到一起,少不得要惊动好些个衙门,整日里来问东问西。
我这平日做的都是往高门贵户府中送酒的生意,若牵连上江洋大盗的仇杀,别人哪还敢要我的酒。”
方后来听着觉得有些道理,可又隐隐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素掌柜又对方后来道:“别担心,咱们只管绕路走,不用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将他们甩掉就行。
他们总不能一直追到天亮吧。”
方后来一翻白眼,你说的轻巧,我要有这个体力坚持到天亮才行啊。
说话归说话,脚步不能停。
两人专拣那弯折的小巷子跑,急着要摆脱这三个金刚境,竟然把自己都绕晕了,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此时又不敢登高越墙,怕给发现了,只好窝在角落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起来,素掌柜没好气地问:“你不认识路吗?净瞎跑。”
方后来呆住了:“我是跟你跑的,这里我没来过。”
素掌柜埋怨:“有两个路口不是你领头跑的?我当你知道呢。”
方后来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