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令史提点!”
岷向黄粱道谢。
他心里清楚,这些都是,黄粱拿命搏杀而来的经验。
他虽然也了解这一点。
但对方的恩情,他需要记住。
“史子心里有数就好!”
黄梁笑了笑,他与岷非亲非故,一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
望着黄粱离去,岷也是揉了揉小腿,然后在一旁阴凉处休息。
经卒的训练,看似简单。
但,往往这种简单的训练,只要拉长时间维度,就会很难熬。
天下间,任何事情,最难的便是持之以恒。
一刻钟之后,伴随着什长占的木板声,瓦片声,以及伍长奋手中的竹竿动作,经卒的训练再一次开始。
有了之前的训练,虽然众史子都能应对,但体力上的消耗,却尚未全部恢复,这对于岷等人,是极大地考验。
半个时辰后,授业结束。
岷已经累成的一只死狗,大口大口喝着清水,然后强撑着疲惫,回到了家中。
“后子,您......?”红一脸的焦急,朝着岷,道:“妾这就去请医者,叫家主 !”
“不用!”
岷开口打断红:“我没事 ,只是太累了!”
“准备药浴!”
“诺!”
自从开始经卒,岷也就开始了药浴。
这些日子的食补,让岷的身体能够接受药浴,开始不断地壮大。
片刻后,药浴准备妥当,岷解了衣衫,踏进了木桶。
时间悠然,转瞬便过了一月。
如今已经是秦王政元年,二月中。
天气依旧是寒冷,但,比了往日,多了一些生机,大日的光芒下,那些雪冻也开始消融。
朝廷派遣各地的官吏,带着乡啬夫,开始指导耕种。
关于春耕前的事宜,开始准备与核算。
不管是粮种,还是耕牛,亦或者田地,人口,都要进行大范围的摸查。
这些日子,老头子很是忙碌,芮也是跟随着商贾前往了咸阳。
在这之前,东山商社租借东山山谷,作为养殖基地,与县府签订契书。
青前去帮助芮。
有木工成出手,栏很快便在东山脚下搭建而成,岷家中的彘与豶,全部移至东山栏中。
只有一头豕与一头彘,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至于豶,目下也只是有一头。
但,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不出数月,东山基地中,彘也许就只有一头,但,豕与豶,必然会迅速增加。
到时候,东山商社才有资本,迅速的占领市场,赚取第一桶金。
至此,东山商社终于是有了走出去的一线希望。
念头转动,岷心中有些欣慰。
伴随着经卒开始,他每日的训练量不会小,而且,他也需要拾起曾经的那些本事与手段。
光靠自身的能量消耗,自然无法做到,唯一的办法,便是以食补与药浴联合使用。
吕不韦的资助,虽然说是来自于国府,但这份恩情,在关键时刻,会要命。
这份资助,停留在这里,就恰当,他为国分忧便是,可若是再多,那就的赴死了。
.......
国府。
吕不韦神色复杂,看着案头的文书:“长史,对于郑国之言,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