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相府之中,郑货将事情,一一禀报。
“相邦,属下前往临洮县的时候,由于史子不在,等来了蒙恬!”郑货神色平静,朝着吕不韦,道:“最后,史子做主.......”
“我与蒙恬觉得能够接受,便........”
“敢于火中取栗,又能火中取栗,是个人物!”抿了一口秦酒,吕不韦笑了笑,道:“让吕甲走一趟,组濮阳商社,前往临洮县与东山商社合作。”
“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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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郑货离去,吕不韦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一刻,他对于岷多了一些兴趣。
他心里清楚,不是谁都可以清晰的把握这个尺度。
而且,郑货与蒙恬说出来意,岷在短时间之内就有了完善的,火中取栗的方案,由此可见,岷的厉害。
若是岷一开始让东山皂进入咸阳,就是在算计,这样的岷,才更为可怕。
吕不韦眼中掠过一抹讶异。
不管是哪一种,都意味着,这位史子岷有大才。
这也是吕不韦高兴的地方,唯有如此,他的那些投资,才算是没有白费。
“小子,本相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吕不韦的目光看向临洮县方向,喃喃自语:“希望下一次见面,你不要让本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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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外。
青石台阶之上,秦王政与蒙恬并排而坐。
“蒙恬,此行临洮县收获如何?”秦王政望向青空,仿佛是不经意的问话。
闻言,蒙恬笑了笑,道:“大王,末将抵达临洮县的时候,相邦的门客郑货,也已经到了!”
“最后三方达成协议!”
“东山皂由东山商社负责生产,我们与相邦负责售卖!”
“东山商社以一块一百钱的价格,出售于我们与相邦,我们的定价在一百五十钱出售。”
“东山商社只向我们两方提供,每一次出货,五五分。”
秦王政沉吟片刻,朝着蒙恬,道:“东山皂的成本,多少?”
“史子岷说,现在东山皂的成本在九十钱,等工艺成熟,会控制在七十钱左右。”
说到这里,蒙恬意味深长,道:“这个我们也无从得知!”
“但是,岷要求三方以商社的形式合作,签订契书,同时我们需要提供三成的定金!”
“东山商社的背后,已经确定就是这位史子!”
喝了一口凉茶,秦王政莞尔一笑,道:“小小年纪,敢从寡人与仲父的口中夺食,有意思!”
“寡人现在能接触的不多!”
“蒙恬你走一趟隐宫,让隐宫那边组建隐宫商社,前往临洮县与东山商社对接!”
“你找到郑货,一百五十钱太低了,定价两百钱。”
“诺!”
点头答应一声,蒙恬转身离去。
秦王政双眸微眯:“从东山皂入咸阳,你便一直在谋划对么?”
“火中取栗,也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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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洮县。
伴随着县府的请柬发出,引起了整个县的震动。
修桥一事,早已传出。
而且,赵族在暗中联络他人,自然也会有消息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