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草趴在张铁耳边嘀咕几句。
“你,确定可行?”张铁怀疑的目光瞅着白小草。
这时,吴琼斯四个壮汉跟班中的一人,原本也站在人群外看热闹,突然弯下腰,呕吐不止,将刚刚吃进肚子的面包火腿吐了个干净。
人群中又有云南考古协会的一人,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蹲身,手捂肚子,牙齿打架。
这下围观众人不淡定了,看来这毒素,并不挑人,都怕下一个倒下的是自己。
徐老来到张铁身边,“快,想想办法,这么下去可不行。”
张铁瞅瞅白小草,瞪了她一眼,转身,拉着蒙喀走进刚刚搭建好的大帐篷里。
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着这神奇的领队能够想出办法,就连医学院的师生三人组,对面前的状况也是束手无策。
片刻后,张铁和蒙喀走出帐篷,张铁手中多了个矿泉水瓶,瓶中有少半瓶的淡红色液体。
“带注射器了么?”张铁问医学院师生。
“有,带了。”两名年轻的医生护士打开医药箱,取出注射器和针头。
“你要做什么?”医学院老师不解的问。
张铁甩手,将矿泉水瓶扔给年轻医生,“中毒的,给他们打上一点。”
年轻医生愣了愣,“打上一点?静脉注射还是肌肉注射?一点是多少?”
医学院老师看看瓶子里的淡红液体,“这是什么药物?”
张铁不理他,又与其他人说,“大帐篷里准备了一桶水,一会所有人,过去喝一碗。”
医学院老师气愤的说,“你们这么瞎弄不是胡闹么?我看,应该尽快联系外界救援,想办法出山……”
这时,吴琼斯走到还在发愣的年轻大夫面前,抢过他手中的注射器和矿泉水瓶,将瓶中的淡红液体吸入注射器,回到已经倒地不起的壮汉身旁,在他粗壮的手臂上扎了一针。
说也奇怪,那淡红液体刚刚注入壮汉身体,壮汉喉咙鼓了鼓,身体表面好像出了一层细碎的白毛汗,接着竟然反应不再痛苦,片刻就能起身,却已恢复如常。
“喂,药不能乱用啊,你这是什么药都还不知道?”医学院老师还在坚持。
没有人再听他的话,有感觉明显不适的都来到了年轻医生身前,拜托他为自己打上一针那种淡红液体。
即便身体没有不适感的,也都在白小草和小钰的组织下,挨个去到大帐篷,领了一杯颜色更淡的水饮下。
一刻钟后,所有人都已经饮下了药水,有中毒症状的也都注射了淡红液体,那最先发作,口吐白沫,状况严重的记者竟然已能自己起身,虽然有些虚弱,明显已无大碍。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都想听张铁讲讲究竟怎么回事,那拿出来喝的和注射的,又是什么灵丹妙药。
张铁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有求助似的看向白小草。
白小草一副老神在在的大医模样,清了清嗓子,“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素。”
众人本以为会听到什么高深的见解,却见小丫头拿腔拿调的来了这么一句,颇觉失望。
就听白小草接着道,“你们可以将这条小溪当成一处毒泉,泉水本身无毒,但却寄生了无数的小虫子。”见大家都在认真听,小草很满意。
“这小虫子,就像细菌,是你们肉眼看不见的。他不止会因为入口被吸收,同样会通过身体碰触溪水,透过皮肤侵入你们的身体,也就有了刚刚那样的中毒症状。”
医学院教授好奇的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那注射的和给他们喝的又是什么?”
白小草瞅瞅蒙喀,哈哈一笑,“这个大块头,身体里有对抗这种小虫子的抗体,所以我刚刚让取出一些他体内的液体,但凡被毒虫感染的,只要有了这种抗体,毒虫也就杀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感觉神奇,但白小草讲的通俗易懂,倒是也都能听明白。
年轻医生举手发问,“那取的那位大哥的什么液体呢?效果竟如此显着。”
白小草撇撇嘴,“体内的液体啊,亏你还是学医的,汗水,口水,尿液都行。”见所有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才又接着说,“他给你们注射和饮用的,都是经过稀释后的血液。”
众人这才面色好些。
医学院老师却说,“血液,那更不干净啊,若是有病怎么办?你们想过后果没有?”
说着,他表情严肃,似乎想要与这长相普通的小丫头理论一番,却突然弯下腰身,两手撑地,腹内一阵翻江倒海,一大口还未被消化干净的食物残渣吐了出来。
年轻的医生护士焦急,紧忙扶着自己的老师询问状况。
医学院老师冷汗直流,口中艰难的说出几个字,“还有那红色的液体么?”
年轻医生瞅瞅已经空了的矿泉水瓶,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张铁,张铁瞅瞅蒙喀。
蒙喀哈哈一笑,“红色的没有了,黄色的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