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么多待审人员,都由侯宏伟亲自执笔,显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就把秘书毛文远叫了过来,帮他做笔录。他只是在一旁监督,开始每个人都非常认真甚至紧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也就变成了了走程序,走过场。
毕竟,有一二百人要全部都细致搜身检查,盘问审查,在到做笔录,等等这个过程,对每个人的耐力,都变成了极大的考验。
光是江一帆,熊川大辉,何天峰,,侯宏伟就不断的出去转一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也太慢了吧?”熊川大辉去卫生间回来,在走廊里,碰到江一帆说道。
江一帆其实是出来观察外面情况,更主要的是想看看,礼帽中年人的前面,还有多少人,听到熊川大辉的牢骚,就答道:
“主要是李主任似乎对我们有些不放心,不敢让我们独立办案,为了避免怀疑,慢一点就慢一点吧,为了大家都能心安理得,避免被怀疑。”
“如果按照我的方法,现在就快结束了。”熊川大辉牢骚了一句,就走进了审讯室。
江一帆透过会议室窗户,看到礼帽中年人已经站起身,在四个76号的押送下,脚步沉重的朝着外面走来,一颗心立马就狂跳起来。
决定礼帽中年人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难道毛文远真的会像脑海中的画面那样,正好内急,要出去卫生间吗?
以前画面给出的都是过去发生的事,这次可是属于预知未来啊!
江一帆心中忐忑,但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就走进了审讯室。
他前脚刚进来,四个76号特务,就押着礼帽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
熊川大辉看着礼帽中年人,做思想工作道:
“不要紧张,坐下吧!如果你能主动交代,我可以保证你平安无事,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被查出来,不但你自己会受到重罚,而且,你的家人,甚至你所在的村镇,都会受到牵连。我劝你要想好想清楚,机会对每个人都只有一次。”
礼帽中年人听到后,一脸的害怕,立马起身,唯唯诺诺的对着熊川大辉答道:
“机关长!我可是大大的良民,一心一意想为大日本帝国做出应有的贡献,我可以对天发誓,我马忠宏绝对没有干,也不敢干这种丧尽天良,大逆不道的事的。请机关长一定要相信我!”
“哟西!姓名?年龄?哪个县,哪个乡村人?什么职务?工作多少年了?”
看到眼前这个诚惶诚恐,自称是马忠宏的乡村干部,熊川大辉立马就失去了耐心,一口气问完了所有基本问题,就等着马忠宏的回答。
江一帆则是眼睛一直都在盯视着毛文远,心急如火,心想这小子怎么还没有内急的表像啊?他现在不该有一种坐立不安的表现吗?
金手指啊!老爷子!关键时刻,您可千万不能掉链子啊!
“鄙人叫马忠宏!今年48岁,炉石县邸阁乡马庄村人,过去当过民国马庄村长,邸阁乡乡长,这次幸得秘书长抬爱,让我担任了大日本帝国治下的邸阁乡乡长!”
马忠宏看着熊川大辉,战战兢兢的如实答道。
这时,侯宏伟推门走了进来,从毛文远的笔录中拿走一部分,这让江一帆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完犊子!
没想到这个时候侯宏伟会出现,这次毛文远内急,一定会让侯宏伟接替他了。
唉!看来不是专门劝说,还是不靠谱啊!
“候秘书,您来的正好,先替我一会,我去一趟卫生间。笔录都写好了,就等着按指印了。”
毛文远看到侯宏伟,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说道。
江一帆根本就没有看侯宏伟和毛文远,依旧看着熊川大辉,审问马忠宏,但他的所有注意力,却都落在了侯宏伟和毛文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