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张海岩说的有关于“气海雪山”的问题，很感兴趣。

索性就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静静的听着。

“没有。”

江洋回答的十分肯定，他也不解释其他的可能性，因为没必要跟他们说太多关于药剂学的事情。

张海岩没有立即再问，略作思索之后，才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道：

“江大师，你知道或者你会制作某种，把人从身体内部掏空，只留一张人皮的药剂吗？”

江洋不发一言，沉默的看着张海岩。

张海岩直视江洋的眼睛。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很多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隐晦而又确定的回答。

“果然... ...”张海岩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拿起茶杯，两大口喝光茶水。

“江大师，抱歉，打扰了这么长时间，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误你们谈事。”

张海岩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出去之前，对着古思琳微微点头，而后，大步流星离开药剂店，消失在街角。

江洋深吸口气，整理了下心绪，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看向古思琳，微笑问道：“古思琳小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哒，哒，哒......”

古思琳踩着高跟鞋走到茶桌旁，她看出了江洋的情绪有些不对，心中也在考虑要不要现在聊那件事情。

最后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决定先不问了，等他情绪平稳之后再说吧。

“我来买三瓶【恢复药剂】。”

江洋指着张海岩坐过的椅子，示意古思琳坐下，他率先坐下后，直接说道：

“古思琳小姐有话直说吧。”

灵神境买【恢复药剂】，就像癌症晚期买感冒药治疗癌症一样，完全没必要。

古思琳坐了下来，注视着江洋，说道：“你心情不是很好。”

“嗯，是不太好。”江洋说道：“但你放心，我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入到跟你谈的事情里。”

古思琳想了想，问道：“你能做【雪山守护】这个药剂吗？”

“不能！”江洋回答的简洁有力，几乎脱口而出。

古思琳怔了下，不是，你刚才还说不会带入情绪的，怎么连思考都没有，张嘴就来啊。

“江洋，额，不，江大师，你再想想，【雪山守护】，一种保护气海雪山的药剂，你师爷做过的。”古思琳不由得放缓了语气。

“古思琳小姐，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我不能做那个什么【雪山守护】药剂。”

“是不能还是不会？”

“不会！”

“可是你师爷关棠大师曾经做出来过。”

“那你找我师爷去，他老人家在禹州延陵墓，12月23日是忌日，等我去看他老人家的时候，帮你问问，再让他老人家给你托梦。”

硬了，

拳头硬了。

古思琳暗暗捏紧拳头，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江洋，沉默了片刻，随即，表情垮塌，露出一抹强扯出来的微笑：

“既然江大师心情不好，暂时就不打扰了，我等等再过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