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奔向太守的时候,无风便悄然离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使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归宿,无风觉的自己的归宿就是应该守在窑洞前,看何时通往现代的“大门”打开,回去了结自己未走完的人生,好也罢坏也罢,让人生实现“大圆满”,而在这里,无风只是个过客,再“圆满”,也终究是半拉子人生。
赤兔一家子再好寻不过了,还没到林中,的卢便飞奔而来。骑了赤兔,一人三马晃悠悠往回行去。
行了小半日功夫,后面马蹄声起,一会功夫便有五六人骑马追了上来,为首一人问道:“可否是张先生?”无风应承后,那人又道:“拓跋请先生去,有事商议。”不由分说拥着无风调头返回。
又行了大半日功夫,又一队人马接应,不由分说便将无风塞进马车里,这样换马不换人,行了四五日,愈行愈平稳,愈行愈感凉气逼人,终于到了一处水草丰茂地方停下,从马车下来直接进了帐篷,帐篷内生活之物一应俱全,两个西戎姑娘服侍生活起居。无风心里暗笑,自己几时还有这好待遇。拓跋怕人做赔本买卖了。无风也不客气,吃了膻味较重的肉,平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极长,梦中与一西戎老巫坐答:“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无风答道:“从来处来,向去处去,做我应该做的事。”见老巫脸无表情,又调笑道:“你是谁?男人?女人?巫婆?神棍?”又见老巫嘴里念念有词,无风身轻如燕,向帐顶孔中飘去,眼看身体不受控制地如风筝般飘向星辰大海,奔向天中明月,无风一急喊到:“我是党员,不信鬼神,信马列,装神弄鬼的把戏从来不信。”一伸手就向那帐篷抓去。
老巫见无风伸手一抓,腾地坐起,尤自诧异。
又见无风手支头,又眯了一会,起身下来喝了水,走到她面前定定地打量着,也不言语。正欲开口,听到无风喃喃自语道:“女的?嗯,还不丑,没有高原红。”
女巫用手杖将无风从眼前顶开,无风顺势抓住手杖将女巫拉起,说道:“睡的太久了,出去走走?”
帐外门口士兵很诧异,老巫竟然被人拉了出来,不似往日般神秘,倒似姑娘般有些扭捏,又似被人欺负了的恼怒,月光下脸上飞红,平时不见老巫有高原红呀?
向最高处行去,看了看横穿而过的大河问道:“此山是皋兰山?”
女巫诧异地看着无风,点点头道:“你是什么神派?马列是谁?”
无风道:“这重要吗?一个神派和另一个神派有区别吗?信了才有神,不同的人信不同的神就有不同的派,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信。这不影响部落里顶礼膜拜你吧,我也无意与你争什么,你不要有什么想法。”
女巫道:“拓跋传话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说实话,我看不透,你和我们不一样,和魏如意这些夏人也有不同,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我不管你来自哪里,请不要做出伤害我们族人的事。”
“打住,就你们这堆烂事我懒得去操心,你要知道,我是被拓跋这个坏孙劫过来的好不好。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多想想怎样让你的族人更信你。就你这个样子,哄谁了。”
“这你不用操心,神的存在自有神存在的道理,我的存在就是传达神的旨意,我说的话族人敢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