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道:还不是因为你,没有你哪有这趟事了。因你,我儿起回来极其消沉,全没我草原男儿狂野不羁,全没一个少年该有的朝气蓬勃。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你又带着阿塔娜回来了,你想想那么小的孩子,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原来草原的一美女,现在忽然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眼前,原来的美好荡然无存,对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无风道:那是阿塔娜的选择,我们都得尊重阿塔娜的选择。这一众王子中,小拓跋最先跟着我的,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成了这种局面,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但对感情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我也是被动无奈的,就像当年被你逼到兰皋一样,不是你,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小拓跋现在怎么样了?
拓跋道:阿塔娜回来后,天天在屁股后面转,哄的你儿子墨辰高兴的很。知道阿塔娜失踪后,疯也似的到处找,根本说不听。现在找阿塔娜,怕起的消息最多。
无风问:小拓跋在哪里?
拓跋道:不知道,不过他三五天总要到营地来一回,一则打问消息,二则补充给养。
无风道:你见了让到我这来一下。
拓跋说好。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拓跋起身告辞,还是不放心营寨,怕晚上有事,怕儿子忽然回来。临走时还说,你咋越活越年轻了,比我第一次见你时还显年轻,我们是过一年老一年,你是过一年过轻一岁,有啥密诀了说说,吃啥了还是喝啥了,还是婆姨滋润的了?那方面还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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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骂道滚,看拓跋出门,那背明显没有五年前那么挺拔了。
不一会,叶向东进来,细细说了回来的一些事情,对长孙长平严苛颇有微词。无风见乔远山两次说起长孙长平,还是忍不住说遇到像长孙长平这样的人,是一辈子难得的一次机遇,平民子弟有几人像你这样,遇不到只能在村子里碌碌一辈子。看人不能只看外在,要看内心正不正,再说连这么点气都受不了,以后还能干啥。
叶向东见无风不悦,便岔开话说了拓跋的事。九曲、龙城两战,最大的受益者实际上是戎,野律部分派到了河曲之地,细封部分派到河西之地。颇超部虽无占地,却是得利最多的多,接了无风的盐务运输,打通与各部经商渠道,生意从罗德做到夏都,两次西行赚的盆满钵满,在七部里是最令人眼红的对象。拓跋部两次大战获利分了大半,剩下费听、往利、米禽三部分。野律、细封要了地就没有再分利,每年还要给拓跋、费听、往利、米禽部再进供些——相当于地的分红,还是拓跋一半,三部分另一半。米禽只余一小王子,自然对拓跋言听计从。本应给颇超部也要分红,颇超主动提出不要了,也别想颇超部进贡。费听、往利看其它部日益强大,每每想起两战出力不比别人少,便耿耿于怀,时间长了怨气越来越大,背后小动作不断。这次出兵,费听、往利要挟不给钱不出兵,拓跋登门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无济于事,两部只一句话:没钱买装备出啥兵了,出兵等于送死。无奈拓跋只能提前预付,这才勉强从七部凑够两万人马围了北州城。
无风心想拓跋后来怎混成这样了?原来没钱没地的时候,说话办事还硬气着了么,七部团结那个劲谁不叫好,现在光景越好部族反而越带越散了,拓跋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无风正想问阿塔娜的情况,忽然外面人声嘈杂,一会功夫,无风帐内抬进两个人,一人纳头便拜:见过先生!
无风道:你来了,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