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亦是如此。
在仔仔细细地看了不下三遍,都没找到自己的名字后,怕被众人取笑,趁着散场的时候,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就灰溜溜的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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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杜师兄呢?”过了一会儿,董明义转过头后不见杜江,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他们都还不知道杜师兄考上没呢,咋人就不见了?
听见董明义嘴里的喃喃自语,李凌峰和蔡进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
等着众人回了客栈,蔡进、李仕仁和董明义三人虽然落榜了心有不甘,但是都是真心为李凌峰和吕为安两人高兴的。
吕为安到门口后和四人道别,便要回去向爹娘回复县试的结果,李仕仁和董明义两人则打算即刻启程归家,回房去收拾包袱了。
只有蔡进想着留下来陪李凌峰在镇上多呆一日,明日下午再回去,他心中还心心念念要带着李凌峰去庙里烧香呢。
“蔡兄,真的不用。”李凌峰苦笑着开口,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五好少年”,又怎么会相信去庙里上三柱香便能去霉挡灾呢?
除了穿越这件事,是真的刷新了他对超自然的认知。
“去去又何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顺便还能为你府试祈祈福,有何不可?”
确实是这个道理。
见蔡进都肯为了陪自己愿意留下来多待一天,李凌峰不由也有些意动,没有再拒绝。
其实离府试还有些日子,他本来打算等明日在镇上寻访完木匠,抽时间去见林老板一面便回去的。
但奈何回到客栈时,听掌柜的说前面县衙派了人过来给他留了信,县令大人三日后在悦来楼宴请总榜上的三十人。
自己得了案首,县令宴请众人,他也不好不去。
再加上心中还记挂着林老板和活字印刷术的事,就拍板待三日后赴宴完后再回去。
李仕仁和董明义收拾完包袱后,去和掌柜的退了房,待李凌峰和蔡进将二人送至门口,他才拱手对李凌峰开口道:“为兄还没恭贺峰弟考上呢!”
说实话,要说李仕仁心里没有一点儿感觉,那是是假的。
两人同为李家子弟,年龄相仿,一同破蒙,一同进学,峰弟考过了县试还得了案首,可他却连榜都没上……
李仕仁也只是个孩子,心中失落难受都无法避免,他真心为小堂弟考上而高兴,但又免不了有些五味杂陈。
不知道回去后怎么面对父亲母亲,怎么面对李家众人。
“堂哥。”李凌峰心智成熟,自然察觉到了小堂哥的失落,把小堂哥叫到了一边憨笑着开口:“人各有不同,各通其道,各美其美。”
“吾之意为,人人出彩之时并不相同,就如花朵,迎春花,桃花,梅花……总不在同一个时辰开……”
待送别李仕仁和董明义后,蔡进不由好奇的问自己的好友和其堂哥说了什么,感觉李仕仁过来后人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李凌峰则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吾只是托堂哥给家中父母带了口信,说我在外一切都好罢了。”
“那你说之前那个孔…孔什么的学子这诗会还能办吗?”
“看情况,应该是不能了。”
……
李凌峰这边县试考过春风得意,而福德书院的那边却有人因为他一个自以为是的举动而正在受罚呢。
“啪”
书房里,何举人正阴沉着一张脸,将戒尺狠狠的抽在了小女儿的手掌心,小丫头白嫩嫩的小手瞬间就多了一道红痕,眼睛里瞬间就溢满了泪水,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
何琳月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小手因为被鞭打疼得轻轻颤动,但还是倔强地咬着牙,坚决不开口。
见小女儿眼泪汪汪滚落下来,何举人哪能不心疼,可是一想到女儿瞒着自己习文不说,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了这样一本奇书。
无论他如何好言相劝,女儿都咬死不松口,说此手札是自己捡的,不由又急又怒。
“此手札汝究竟从何处所得?还不快快向为父如实禀明!”
何举人沉声开口,他其实并没有真要打小女儿的意思,只是此奇书事关重大,他又怎能视若无睹?
倘若将此书用以孩童蒙学,那对于福德书院,不,是整个黔州,亦或是大夏都将有难以言说的妙用啊!
何琳月轻轻啜泣,洁白的小齿轻咬住下唇,泪如珍珠,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
她抿着嘴,温婉中带着倔强,呜咽了两声后怯怯地开口回道:“呜呜…月儿…月儿不知…呜呜,月儿真的是在学子寝舍外捡的……”
“此‘三字经’手札事关重大,其内容吾都未曾见过,汝说是捡来的,你倒是再去给为父捡一本回来!”
“哈?”何琳月傻眼。
她还以为父亲会问她何处捡的,怎么捡的,没想到竟然是让她再去捡一本??!
“……”
这本手札可是李哥哥亲手所写。
怎么办?她现在再让李哥哥给自己写一本交差还来得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