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放下毛巾看向镜子。
鼻子呢？
镜中一个骷髅头正在与他对视。
楚宁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却因为刚刚漫出的水将地面弄湿，脚一滑，往后栽倒。
“咚！”
楚宁失去了意识。
......
消毒水的气味。
睁开眼皮，刺眼的光又他不禁闭上。
“我给你关上。”
“哒。”
光线暗了下来。
“你感觉怎么样？”
略显昏暗的光线下，趴在床边说话的是脑门有些长的刘海。
“嘶——”楚宁伸手去摸后脑勺。
那里是厚厚的绷带。
“医生说你没检查出什么事，你感觉怎么样？”
“痛，难受。”楚宁说着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没有想吐之类的？”刘海关切道。
楚宁摇头，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问道：“有吃的吗？我感觉好饿。”
“哈哈，好，想吃东西是好事，”刘海笑道，“那宁哥，你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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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麻辣烫吧。”
“呃，你现在后脑起了个包，直接吃辛辣的会不会不太好？换一个吧。”
“那你叫外卖吧，就上次你点的那个水饺。”
“水饺？”刘海表情有些疑惑，用手机打开外卖APP，歪着眉毛看了眼楚宁后，在手机上操作起来。
他竟是在订单记录里搜索“水饺”关键词。
楚宁心想：你点的外卖还真多啊，上次吃水饺才几天？就要开始用上搜索了。
“宁哥，这APP订单记录只保持一年，你说的那水饺叫什么啊？”
楚宁疑惑道：“前几天我们才一起吃过的那家啊，你点的外卖，你忘了？”
“前几天才吃过？”刘海表情变得担心起来，“宁哥，你会不会记错了？”
楚宁失笑道：“你，黄芳，我，当时帮黄芳搬行李，你请我们吃的。”
刘海表情一下煞白，嘴唇颤抖道：“宁哥，你先躺下，我去找医生一下啊。”
刘海拉开病床的帘子出去了。
楚宁又摸了摸肚子，感觉胃里快饿穿了。
就好像他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一样，明明之前从营养舱里出来都不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帘子又被拉开。
两个穿白大褂的和刘海一起走到了床边。
年长的医生微笑了一下，说：“楚宁先生，我们要对你做一些检查，请你配合一下。”
楚宁看了眼刘海再看向年长的医生说：“好。”
年长的医生，用手电照了照他的眼睛，给他做了一些简单的测试。 海棠书屋
最后年长的医生点点头问道：“楚宁先生，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吗？”
“我在浴室里不小心摔倒了，怎么了？”
“目前你的头部拍的片子也没看到明显异常，可能有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了一大堆。
医生简单的将楚宁可能会有哪些症状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叮嘱了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楚宁听医生的意思，是说他的记忆可能会出现一些混乱，过段时间大概率自己就会好，现在可以继续留院观察，也可以出院由家属帮忙观察，然后委婉的提醒刘海，如果感觉楚宁有什么不对劲，可以去精神科看看。
精神科？
等医生走后，楚宁皱眉问刘海道：“怎么回事？”
“宁哥，你好好休息。”
“刘海？”
面对楚宁灼灼的目光。
刘海表情悲伤，终于开口道。
“黄芳上个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