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梅兹尔连忙鞠躬致歉道：“私密马萨（对不起）！”

“盖拉大人，我之前不应该愚蠢地向您动手，请原谅我的鲁莽行为。”

陈道衍摇了摇头，语气平静道：“没关系，谁让你是我半个孩子呢…”

其实只要换位思考，设身处地想一想。

如果是他，一个死了几百年的老古董突然诈尸，跳出来站到面前，想抢走自己拥有的能力，而且还是永远不还的那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对方打成翔。

不仅如此，还会给对方来上几个大鼻窦，撒泡尿让它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也配抢自己的东西？

所以，陈道衍虽然之前态度十分强硬，但也很理解梅兹尔的做法。

他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过于客气：“别弯腰鞠躬了，起来吧！作为彻底失去三枚核心硬币的代价，我让你重新拥有完整的身躯，也算是一种等价的交换了。”

“三枚？”

梅兹尔听完，顿时一愣，不解道：“之前您取走的好像只有两枚核心硬币吧？难道是之后又毁掉了一枚？”

“八百年前，你和加美尔的第十枚核心硬币是被我取走的。”陈道衍解释道，“我复活的那一天，就将它们吸收进体内了。”

“原来是这样。”

梅兹尔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像之前核心硬币破碎时那样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

在她刚刚诞生的时候，确实是为了填补自身的空缺而渴望核心硬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渴望逐渐被爱所取代。

如今已经成为人类的她，拥有正常的五感，因此对于陈道衍取走核心硬币的事情，表现得十分平静。

见状，陈道衍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看来人类的躯体大量减轻了你对于核心硬币的渴望，或许对现在的你来说，应该算是全新的个体，再也而不是水系的贪欲者了。”

“什么意思？”

梅兹尔感到有些困惑，她下意识地想要运用自己的水系力量，却发现全身掌控力大不如前，只有轻微的感知声波的能力，连忙追问道：“盖拉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变成人类，肯定是有代价的。”

陈道衍缓缓开口解释道：“除了付出核心硬币之外，你还必须放弃贪欲者的身份和力量，这样才能避免被原来的力量再度同化。”

“不过，作为承载你意识的虎鲸核心硬币，其中感知声波和水下活动的能力，十分幸运的跟随转移在这具新身体里保留下来。”

“这样啊……”

闻言，梅兹尔心情有些低落，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人类，立刻抛开了心底的不快，继续向陈道衍问道：“盖拉大人，这么说来，我现在可以体验到人类真正的爱了吗？”

“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人类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既有博爱、仁爱、母爱，也有友爱、情爱等多种。”

陈道衍一边说着，一边将遮盖炼金台的帷幕撤去：“不过现在谈论这些还为时过早，你最好先好好体验一下作为人类的感觉！”

梅兹尔点点头，认同了对方的话。

下一秒，随着帷幕的撤去，一个巨大的蛋糕出现在两人眼前，旁边穿着喜庆的鸿上光生立刻兴奋地喊道：

“Happy birthday！”

“同时，元旦快乐！！！”

“贪欲者……不，应该是叫新人类——梅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