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抬起头来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耸耸肩平淡道：

“你问为什么啊？其实，我也在寻找那个答案呢！”

话音刚落，陈道衍猛地一刀朝着葛叶纮汰劈去。

一边继续攻击，一边说道：“你别嘴遁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世界树斯格拉装置无论有没有毁灭，都和我没有关系。”

这话倒是真的，并且还是发自肺腑的那种。

自从他在W、极狐两个世界游历过后，已经亲眼目睹了人类的种种丑态，对于原本种族的情感产生了动摇。

再加上奥特、奥菲以诺、贪欲者、掺杂体、神之力等等……

人性的锚点正在逐渐削弱，让陈道衍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人，反而更像是一种“聚合各种族力量”的融合生命体。

在陈道衍眼中，世界树与葛叶纮汰双方的意见分歧，就像是心理学上典型的车轨问题。

海姆冥界的侵蚀，可以比作是一列急速驶来的火车，横冲直撞、永远也无法停息。

而斯格拉装置，则是车轨上的扳道开关，可以将这辆疾驰的火车引向不同的两个方向。

其中，一个方向上有五个人，象征全球七十多亿人口。

另外一个方向上，只有一个人，象征在泽芽市里面生活的人类。

此时，如果开关装置交到你的手上，你会怎么做？

是任由火车撞向这“五个人”，不顾整个地球的安危、也要保全泽芽市等人的苟延残喘？

还是将铁轨扳到另外一条轨道上去，牺牲泽芽市的少数人来遏制初始空间裂缝，从而换取其他70亿人口的存活？

站在世界树高层的角度，毫不犹豫地会选择后者。

以少量的牺牲为代价，就可以连带着海姆冥界裂缝、果实植物的种子全部摧毁。

而站在葛叶纮汰的角度，心底里的选择更偏袒前者一些。

他无法忍受自己长久生活的城市一瞬间化为乌有，所以这才前来摧毁斯格拉装置。

按照原剧中的表现来看，泽芽市没有被毁灭的后果是：海姆冥界果实的种子被带到了外面、使得整个地球都被侵蚀。

后续霸主异域者出现，在世界各地随意开启空间裂缝，更是加快了这一进程。

人类高层震怒，五大巨头一气之下联合起来，对泽芽市这个主要发源地进行了核武攻击，想要消灭霸主异域者减缓侵蚀速度。

可惜……

白亚因为复活王妃一事，被二五仔翡翠说动，运用神之力将攻击尽数拦了下来。

并亲自坐镇泽芽市，反过来威慑人类。

一直到后续葛叶纮汰成神，动用神明级别层次的力量将这趟“疾驰的列车摧毁”，把地球上关于海姆冥界的一切通通带到了异星球上，这才阻止了毁灭。

可在入侵期间，死亡的人数不知凡几。

单拿泽芽市来说，简直像是末世一般，秩序崩盘、人性显露……

但…这一切都和陈道衍没有关系。

在他的眼中，世界无论朝着哪一个方向发展，都无所谓。

毕竟，黄金果实才是自己前来这个世界的目的。

“放弃无意义的反抗吧！”

陈道衍趁着攻击的空档，召唤出金苹果锁种的黄金之剑，立刻发动必杀，全力朝着葛叶纮汰劈去。

猛然一击之下，胜哄武装顷刻破碎。

同时，面甲也裂开了大半，显露出其中的人脸。

可怜了这么一个强力形态，新手保护期不足两小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