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一点疼,你忍着点。”
因为只有一个字,面积小,不到十分钟,就把郑永安脸上的刺字去掉了。
顾昔拿出一面镜子,对郑永安道:
“好了,你自己看下。”
郑永安只觉得脸上烫烫的,有点刺疼,心里还不太相信字已经去掉了,接过顾昔递过来的镜子,往里面一照。
那镜子不知是何材质,郑永安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过自己的脸。
半边脸颊上的“囚”字已经不见了,只是有点红。
顾昔道:
“脸上的涨红过两天就好了。”
郑永安激动得热泪盈眶。
因为这个“囚”字,他都决定此生不再见家人了,免得家人跟着伤心。
“谢谢国师!”郑永安扑通跪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涌出。 文豪1978
他的脸上没刺字了,太好了,他以后就不是罪犯了。
顾昔让他出去,唤下一个人进来。
很快,脸上有刺字的士兵看到了郑永安的广告效果,全都激动地跑了过来,在帅帐外排起了长龙。
顾昔担心一天完不成,就教会了楚昭,然后又买了一台机器,两人同时操作,本来就不难,楚昭很快就上手了。
顾昔又叫了一名军医过来,帮排队的将士清洁消毒。
到了后面,顾昔三四分钟就能解决一个。
一直忙到半夜,终于把所有人脸上的刺字全部去掉了。
次日,两人开飞机直奔京城。
由于马公公他们还在路上,国师和楚少将军不适合出现在京城,顾昔索性恢复了本来面貌,去找母亲和弟弟妹妹。
楚昭则扮成了顾昔的车夫,飞机降落在京城外的荒山,两人赶着马车进城。
快到城门口时,楚昭突然掀开帘子,对顾昔道:
“阿昔,那位好像是岳父。”
顾昔挑开帘子,就见一个戴着斗笠,浑身风尘仆仆的男人,牵着一匹马,在城门口徘徊。
果然是顾云清!
顾昔跳下马车,跑过去,轻唤了一声:
“父亲!”
顾云清正在纠结怎么进城。
当初他打胜仗时,在京城游过街,许多人认识他,他怕被守城门的兵士认出来。
毕竟,他现在已经“死”了半年多了。
“昔儿?”顾云清诧异地看向顾昔,“你怎么在这?”
顾昔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在外地做生意,听说顾家平反了,就回京了,母亲她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顾云清道:“你母亲他们刚刚进城,我追了一路,昨天在路上看到了他们,只不过我现在不适合露面,还没与他们相认。”
说完,又诧异地看向顾昔:
“昔儿,你看到我——不惊讶?”
他活着的消息,只有周清知道啊。
顾昔瞪大了眼睛,“对啊,父亲,你怎么活着?”
顾云清一阵无语:你不觉得你惊讶得太晚了么?傻闺女!这是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