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想了想又问:
“那他疯癫起来是什么样子?”
郑中山道:
“昨晚发作了一回,我看跟臆想症差不多,非说自己是罗马帝国的皇帝,要回去夺回自己的国家,找回自己的爱人。”
顾昔震惊,“难道是穿越?”
郑中山:“师父你不让我看无脑剧,敢情您自己也看啊?”
顾昔就呵呵了。
她的穿越可不是看来的,等时机成熟,把便宜徒弟带到凤仪国吓吓他。
“走,去看看病人。”
顾昔在郑中山的带领下来到病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亚历山大。
他的眼神空洞,面容憔悴,看起来非常虚弱。
病床边,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头正在把脉,神情专注,眉头紧皱。
旁边的郑中山朝顾昔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严平之。
严平之把完脉之后,一回头就看到郑中山。
别看郑中山背后暗戳戳地想把严平之按在地上摩擦,当面还是非常恭敬地叫了一声:
“严老。”
严平之暼他一眼,“嗯。”
郑中山又把顾昔推到前面,说道:
“您老把完脉了?该我师父把了。”
严平之诧异地看一眼顾昔。
师弟的儿子郑中山拜了个师父一事,他是知道的。
虽然之前郑中山就说顾昔很年轻,但他没想到如此年轻。
确定不是闹着玩的?
顾昔也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严老您好!”
严平之站了起来,又仔细打量了一眼顾昔。
“你就是小山子说的那个顾神医?”
顾昔嘴角直抽抽,郑中山都半大老头了,还被叫做小山子,顾昔为便宜徒弟默哀一秒钟,不能更多了,哈哈!
“在您老面前,不敢称神医。”顾昔客气道。
旁边郑中山干着急,却也不敢当着严平之的面说出口。
师父啊,您干嘛跟他这么客气,赶快显示您的本事,打这糟老头子的脸啊!
严平之对顾昔的表现很满意,年轻而不自傲,不卑不亢,看这态度,就是个沉得住气的。
他踱了两步,让开位置。
他是受人之托,才来给这个欧洲人治病的,也听郑中山说了,欧洲佬还请了顾昔。
他今天愿意来,其实也是想看看顾昔是不是真的如郑中山说得那么厉害,顺便考校一下。
这些年他也收了几个徒弟,但资质都平平,郑中山小时候,他也想收为徒弟,结果这小子转学西医去了。
如果顾昔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年轻,肯定资质极佳,他倒是有意收为关门弟子。
想到这,他还暼了郑中山一眼,让你小子不给我做徒弟,说不定会变成我的徒孙呦。
顾昔伸出手,轻搭在亚历山大的脉搏上,内力跟着气血流动进去,探查到了瘀血的位置,心里就有了数。
大约感受到了内力的温暖,亚历山大空洞的眼神微微一动,有了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