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别误会,都是自家人!你们是哪部分的?”一个小队长哆哆嗦嗦地问道。
“谁和你是自家人?老子是运河支队的!”刘明礼喝道。
那小队长下意识地去掏枪,被一个队员上去一拳打到眼窝上,顿时成了个“青眼牛”。其他人再也不敢动,包括刘玉林在内都顺从地被捆上,缴了械。
褚思惠安排两名队员看守俘虏,其余的人回到街上,分散到隐蔽的墙角,将机枪枪口对准了不远处的兵营的大门。
天上没有月亮,黑沉沉的云遮住了所有的光线,玉山街头响起来几声野猫叫。
隐蔽在暗处的褚庆福听到猫叫,迅速带领突击组扑向刘晓峰的宅院。兵营里影影绰绰地有人来回走动,但是并未有人向外多看一眼。
林登海抱着一个谷草包着的蜈蚣梯,竖上了刘晓峰的院墙,率先爬了上去,褚庆福及其他人也次第跟随,脚手并用,登上了屋脊。
屋瓦的微微响声,让大门旁值守的岗哨很害怕,自说自话地念叨了一句:“什么东西?”
林登海,褚庆福立即伏身屋脊上,屏息静气。院外又传来几声猫叫,那人又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该死的猫不睡觉,乱窜什么!”
过了许久,院里再无动静,林登海慢慢爬到墙边,迅速将蜈蚣梯提起,转至院内靠墙竖好,众人沿梯子下到院里,其中五个人按事前安排,分头控制了院内的岗哨。
褚庆福与林登海带着另外三人,直奔刘晓峰的堂屋,褚庆福一马当先,一脚踢开了沉重的屋门。
屋里黑咕隆咚的,被窝里两具裸体正纠缠在一块,似乎还在行那云雨之事,听得门响,来不及反应,就被褚庆福等人摁在了床上。
林登海在桌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油灯,黑暗中拽到一根线,顺手拉了一下,屋里顿时亮堂起来,原来刘晓峰家里早就装了电灯,几个人丝毫没有准备,被台灯刺眼的灯光闪花了眼,褚庆福缓过神来,猛然间看到自己手底下是个女人,而他的手正无耻地摁在女人那软软的胸部,心里一慌,连忙松开了粗大的手掌,那女子失去了控制,竟然赤身露体地跳下床,就往外窜。
边跑边嘴里喊着:“山里马子来……”
林登海哪顾得上怜香惜玉,“咣”的一脚将她踹翻在地,那女子回头看到这个疤脸男一脸的杀气,便再也不敢吭声,另一个队员从大桌子上拿了块抹布,塞到她嘴里,并用条被单把女人的裸体裹了起来,捆到了一边。
床上那人小声地对褚庆福说道:“兄弟,有话好说,要什么只管讲,我一定照办!”估计他也以为是“马子”来绑票了。
“少废话,我们是运河支队的,跟我们走一趟吧!”褚庆福枪口对着刘晓峰的头喝道。
刘晓峰哆哆嗦嗦地穿好了衣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长官,我当维持会长也是被鬼子逼的,我没,没害过人,求你们饶我一命!”
“杀不杀你,等给你算完账再说,先闭上嘴,不然打碎你的狗头!”
褚庆福用毛巾塞上刘晓峰的嘴,捆了绳子,将他押出了刘家大院。褚思惠看突击组得了手,便下令迅速集合第一组和第三组,清点人数,撤出警戒,仍循原路而回。
走前,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刘玉林直向褚思惠使眼色,褚思惠心领神会,让刘明礼上去,一砖头拍在他头上,刘玉林顿时满脸鲜血,愉快地昏了过去。
最终刘宅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兵营的守军,但是都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谁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将探照灯漫无目标地乱照一气,却始终未出动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