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月惜朝眼眸睁大，瞳孔微颤。

只见地上，凭空出现了两个玉雪可爱的小人。

也许是第一次见外人。

一个胆怯地抱着小师妹的腿看着他，可怜巴巴。

一个站在小师妹的身后，警惕地盯着他，小脸绷得紧紧的。

月惜朝认为自己活了那么久，见过的事情也不少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震惊了。

但此刻，他的脑海有一瞬间僵住。

“小师妹……这是？”

曲真随口道：“我的孩子。”

月惜朝陷入了沉思。

小师妹是什么时候有的？

又是什么时候生下来的？

他怎么不知道？

奸夫是谁？

不管他是谁，总是个不负责任的。

他是不是该为这两个小孩子准备衣服？

曲真拿出一片稍显稚嫩的古天大树树叶，放到云云跟水水的手上。

让他们对付黑裂缝。

毕竟以后要打的交道很多，还是现在让他们习惯好。

而云云跟水水似乎对黑裂缝有天然的压制。

水水胆子大，扯着黑裂缝玩起来。

两个小娃娃看起来并不会有危险，曲真便没有管了，望向怔愣的月惜朝。

扑哧一下笑出来：“骗你的，大师兄，不过他们确实相当于我的孩子。”

她可是很辛苦才带大的。

“大师兄，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啦！你难道不想把秘密告诉我嘛？”

月惜朝沉默了一会。

“你想知道什么？”

曲真的笑容微微收敛，看着月惜朝的眼睛。

“大师兄，你是谁。”

这一模一样的木为骨，她见过。

月惜朝叹了口气:“小师妹你觉得我是谁。”

“我曾经的名字，叫苏却声。”

这下换曲真愣住。

旧识猝不及防地暴露了身份，这有些突然。

更突然的是，这跟她的答案，不一样。

她曾经见过的那个人，她已经记不得面容了。

但可以确定的是，跟苏却声是不同的相貌。

那个人，她还觉得很奇怪。

因为他像是特意来到山中，坐在老树旁，看着她，也不说话。

坐了不知道多久，站起来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

“再见了，小精怪。”

因他伤口处裸露出来的是木头而非白骨，加上自己不认识那人。

那人却好似认识自己。

曲真的印象难得的深。

她问月惜朝是谁。

其实是在问，他以前认识自己吗？

所以，那人也是苏却声假扮的吗？

所以，明明还活着，却不再来找她们，让她们故事都没得听了。

甚至，最后一次来告别，都不是用本来的面貌，觉得自己见不得人是吗？

相认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曲真沉默下来。

“大师兄可真厉害啊，居然是苏却声哎！”

月惜朝心中有些疑惑，小师妹这话，怎么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晃了晃头，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月惜朝想。

曲真很快回归了自己交换秘密的目的之一。

“大师兄这么厉害，小师妹肯定也不会差呀，日后我可能是救世主呢！”

曲真有时候在想，自己未来可能要做什么，自己宗门的人应该知道。

她不需要他们帮忙，但他们有这个知情权。

因为自己的事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们。

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此番说要交换目的，不仅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还能让月惜朝心里提前有个底。

月惜朝讶然挑眉：“我们的小师妹这么厉害呀。”

曲真点点头：“大师兄，去魂草你找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