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惠还未来得及向血海老祖行礼,一妖娆丰满的女修就扑在了光幕内血海老祖的怀中。
那女修极具挑逗地用食指沿血海老祖右侧脸颊缓缓向下,把玩着他花白的长须。
血海老祖宠溺地摸了那女修一把:“你个小妖精,我这儿有正事呢。”
那女修赖在血海老祖怀里撒娇道:“老祖前面还说媚姬是你的心肝,还有什么事是心肝不能听的?”
血海老祖哈哈笑道:“听吧听吧。”
蒲惠有眼力劲地躬身作揖:“属下蒲惠参见主人与夫人。”
“免礼。你有何事上报?”血海老祖搂着媚姬道。
蒲惠不敢直视道:“主人,先前有两名来自善慧地的返虚初期修士到达玄星城。他们将血海芥当成了机缘,后被主人留于血海芥内的影像喝退。属下已将那二人相貌衣着用影音石录下,还请主人一观。”
蒲惠说着就自待客厅主座下方拿出一块影音石,石武与天劫灵体到来后的一言一行全被记录其中。
血海老祖满意道:“我先前感应到血海芥万丈之内出现了返虚修士的灵力,想来是这二人了。虽然他们不足为惧,但你应对地很好!”
“多谢主人夸奖!”蒲惠病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此时血海老祖那边响起一道请示之声:“主人,外面有个自称混元子的修士求见。”
“混元子?这名字倒挺耳熟。”血海老祖突然沉声道,“居然是返虚后期修士!”
媚姬闻言立即从血海老祖怀里坐起,于一旁恭敬侍奉。知分寸是她受宠的原因之一。
血海老祖对灵力光幕中的蒲惠说道:“你继续守好玄星城。”
“属下遵命!”蒲惠应和道。
血海老祖关闭灵力光幕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红色法袍:“去请那位道友进来。”
那仆从应下后快步走出洞府大厅。不多时他就领着一名双臂脖颈满是文字的青袍大汉走了进来。
血海老祖压下心中好奇道:“混元子道友请坐。”
“不必了。我来此只为相赠批言。”混元子说罢抬起右臂,一道金光从其臂内冲出飞向血海老祖。
血海老祖见混元子如此诡异,他暗运灵力欲挡飞来金光。谁知那道金光直接在其身前停下现出两排悬空大字“旧怨临玄星,血海万魂鸣。若无云灵助,仇解道终消”。
血海老祖双目凝神道:“这是何意?”
“是你正在经历以及未来要经历的事情。”混元子道。
血海老祖重复道:“旧怨临玄星,血海万魂鸣。若无云灵助,仇解道终消。有人要来找我报仇?”
血海老祖话音刚落,那两排悬空大字中的“旧怨临玄星”五字立时消散。
混元子右掌一抬,剩下的三句批言全部没入洞府上方的石壁内。他神色超然道:“这第一句批言已经应验,接下来就看血海道友自己的造化了。”
血海老祖最不信命理玄说,他正要作色,混元子身形就如一缕烟尘消散无踪。血海老祖顿时勃然大怒,他一飞而起双掌猛轰上方石壁,可破开的石壁内只有岩石碎块,并无任何异常。
血海老祖对那仆从下令道:“去给我查和混元子相关的所有信息!”
那仆从拿起腰间令牌飞奔而出。
媚姬走上前去为盛怒的血海老祖轻抚后背。她没有出言,因为她知道血海老祖未顺气前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血海老祖的情绪在媚姬的抚慰下逐渐平稳。他搂着媚姬过去主座宽椅之上。
媚姬会意地坐下,血海老祖则将头枕着她那两条雪白的大腿。媚姬用那双柔嫩的纤手为血海老祖按压着眉骨,适中的力道让血海老祖舒服地闭上了双目。
那仆从于二十息后回来了洞府大厅之中,他将混元子在北部的所有事迹全部汇报给血海老祖。
等血海老祖听到混元子的信息中牵扯有花径轩时,他想起来道:“怪不得我觉得耳熟,原来他就是靠花径轩得获整批阵环星石的那个南部修士。”
那仆从继续道:“他们在觉初城的灵膳阁对求见修士留下消息,说他们已往东北方向寻找机缘。后有人在北部灵膳盟第三据点见过混元子。”
血海老祖听完那仆从的汇报直接心念一动将那仆从今日的记忆全部抹除。
那仆从眼中现出一股迷离之色,接着他便听到血海老祖的命令:“陈福,你先退下吧。”
“是!”那仆从俯身行礼退出了洞府大厅。
血海老祖睁开双目盯着那处被他轰碎的石壁道:“爱姬,你说那混元子到底为何而来?”
媚姬沉思片刻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与老祖素无交情,今日突然造访必然是为了他自己。”
血海老祖心中很不痛快道:“他那批言明显是针对我的。”
媚姬略感惊讶道:“我记得您非是信命之人。”
“信与不信要看是谁下的批言。”血海老祖生出了担忧。
媚姬聪慧道:“老祖认为那批言非是混元子所下,而是那花径轩!”
血海老祖点头道:“你果然知我心意,不枉我近年来独宠你一个。那花径轩乃是善慧地神机峰门人。其修炼的神机道算之法玄妙非凡,就连阵环星石的降落之地都能预测得到。”
媚姬突然轻咦一声。
“怎么了?”血海老祖问道。
媚姬怯生生道:“老祖,我好像发现了一些蹊跷,不过这里面有很多讲不通的地方。我怕说了以后会影响您对这件事的判断。”
血海老祖不以为意道:“你先说来听听。”
媚姬遂出言道:“老祖,那混元子过来前蒲惠正在向您通禀有两名善慧地的返虚修士前往玄星城。这会否太巧了?”
血海老祖目中精芒一闪道:“你是说那两名返虚修士就是混元子批言中的旧怨?”
媚姬道:“很有可能。但我想不通两个返虚初期修士何以会对老祖造成威胁。”
血海老祖坐起身子又默念了一遍批言。他分析道:“旧怨临玄星可以看成是与我有仇之人到达了玄星城。而血海万魂鸣中的血海和万魂应该是指血海芥以及其中的一万多具血尸。至于最后两句更像是对整件事的预言,如果我找不到‘云灵’相助,那人会大仇得报而我将道消身殒。”
媚姬身子一颤道:“不会的。老祖乃是返虚后期大能修士!您之命运岂是几句批言可定!”
血海老祖将媚姬搂入怀中道:“虽然我也不信,但防范着总不会有错。只是这‘云灵’二字到底代表什么。”
“会否是某种灵体?”媚姬猜测道。
血海老祖脸现愠怒道:“那些行测算之法的修士最让我厌烦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们的批言每每云里雾里,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要是真不可泄露的话他们还测算个屁。”
媚姬安抚血海老祖道:“媚姬相信老祖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血海老祖低首吻了吻媚姬的额头:“有你在我身旁我这心里就顺畅。”
媚姬以双手勾着血海老祖的脖子,她目中春水荡漾道:“能陪伴老祖是媚姬的福气。”
血海老祖压下心中爱欲道:“你先等等。”
媚姬声音勾魂道:“老祖等得了,媚姬可等不了了。”
血海老祖拿出传音玉佩注入灵力道:“陈福,你吩咐蒲惠将那两名善慧地修士的样貌传给其余势力的负责人,一发现他们的行踪就立即上报。”
血海老祖也不管陈福有没有回了,心猿意马的他将玉佩扔去一旁,直接和媚姬在主座宽椅上鱼水合欢行阴阳双修之法。
再说回石武与天劫灵体这边。他们一出玄星城就向北直行,后降落于三万七千里外的一处无人山涧。
石武外散灵力形成一道屏障后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件青色氅袍和一顶月印玉冠递给天劫灵体:“将程屈身上的法袍与头饰换了。”
“又换?”天劫灵体觉得石武有些谨慎过头了。
石武道:“那蒲惠有问题。”
天劫灵体一听这句立即接过石武手里的法袍和头冠。它边换边问道:“怎么了?”
石武也给自己换好一套黑色锦衣,在用一根白色玉簪将长发束好后,他告诉天劫灵体道:“我特意嘱咐蒲惠帮我准备详细些的地图,最好是有禁区显示的。可他给我的地图非但没有标注这些,就连各势力背后所属都未写全。”
“这也不能代表蒲惠有问题吧。”天劫灵体道。
石武道:“从他对血海老祖的描述,我可以肯定他是血海老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