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铺子连个名都没有,是个无名的铺子”胡灵儿看着铺子说“能有什么好首饰。”
伙计笑着说“姑娘,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小铺就是一个宝藏,专等有缘人上门。”
“哼,姑娘你可别听他胡吹”玲珑坊的伙计说“他们家的东西一般人可享用不了,能享用的都躺在棺材板里了。”
“王八羔子你找抽呢?”无名铺子的伙计骂道。
玲珑坊的伙计不甘示弱的说“王八羔子是你找抽吧!”
玉吉祥的伙计也出来说“这本来就是玉器街上都知道的事,藏着掖着糊弄鬼呢?”
“吆喝,你们两家挺硬气呀,我看你们能硬到什么时候?”无名铺子又窜出来个伙计说。
“我呸,你们除了做上不了台面的事,还会做什么”玲珑坊伙计硬刚上了。
“就是,若是正道上的首饰,不会连个铺子名都没有”玉吉祥的伙计说“做阴损事多了,怕遭报应。”
“艹你老娘”无名铺子的伙计大骂出口,这下惹了祸端。
玉吉祥跟玲珑坊伙计不再骂回去,而是舞着拳头砸过去,一时之间这铺子的伙计掌柜都出来了,拉架的、劝和的哪个热闹,胡灵儿看得津津有味。
“快拉开,兵马司差役来了”人群外传来喊声。
“南城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闪开”中气十足的喊声压过这里的嘈杂声。
不管看热闹的还是参与者都闪出道路或者停手。
见十几个差役簇拥一个戴静忠冠,穿着衷甲的官老爷,差役戴毡笠帽,穿着青色窄袖长袍,腰间系红色布带,统一佩戴着腰刀。
差役里有个人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这人应该与商铺的人都相识,见玲珑坊伙计出来说“禀官老爷,小人是玲珑坊伙计,”随即讲了一遍发生打架的原因。
“你是说这铺子里卖的是明器”官老爷问。
“小人不敢胡说,大老爷找个玉器大家一看便知”玲珑坊伙计回到。
“铺子掌柜的可在”官老爷提高声音问。
“小人在,小人在”人群里走出三个掌柜行礼道“小人玉吉祥掌柜张万福,小人玲珑坊掌柜毛聚知,小人玉铺徐文汇拜见官老爷。”
“来人,拿着本官的名贴去鉴宝阁请三位供奉来”这位官老爷倒是干脆利索的吩咐道。
等的时间,官老爷也没浪费,继续问三家铺子在这里开了多长时间,怎么就偏偏今天打起来了。
听官老爷问到这儿了,三家铺子的掌柜喊屈,玉吉祥掌柜说“小人的玉吉祥跟玲珑坊在这大街上已开了七八年,徐掌柜不过才来二年又余。就这二年的时间内,小人铺子的伙计与徐掌柜的伙计发生了无数次口角,小人多次约束伙计不要与旁人争吵,可听伙计讲起原委,实在是不能怪铺子里的伙计,发生今天的事亦非一日之寒,请官老爷明鉴。”
玲珑坊的掌柜的说的基本差不多,着重说了本次引起争斗的原因,就是因为徐掌柜铺子的伙计恶意抢客、开口骂人。至于徐掌柜铺子里的玉器,大家伙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等鉴宝阁的人来了就知道是真是假。
胡灵儿看到这,对张胜低语让他回去盯着徐文堂,她留在这儿听听鉴宝阁的人怎么评论这些玉器。
鉴宝阁来了五个人,三个供奉,一个掌柜还有一个据说是东家的年轻人。
先去看玲珑坊卖的玉器,都是真材实料、款式中规中矩,价格公道。
再去看玉吉祥摆放的玉器,有几种样式很是新颖,鉴宝阁的供奉称赞了几句,也都是真品。
最后去看玉铺的玉器,五人对摆着的首饰不时耳语几句,最后年轻人拱手行礼道“禀大老爷,这几件玉器是”话未说完。只见徐文汇一个转身,抽出身后差役的腰刀就砍向人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拿下”不愧是兵马司衙门反应快,纷纷抽刀加入打斗。
围观的人群早就如惊鸟一般躲得远远的看。
胡灵儿站在铺子边上看的目不转睛,刀刀相击不时发出锵锵声,场中打斗的是带队的官老爷,徐文汇渐渐处于下风,眼看着他一个趔趄,手中的刀跌落在地,他的伙计从旁边伸出手扶住他。
“束手就擒,本官会考虑给你们一个痛快”官老爷劝说着。
“从干的那一天,老子就知道这是杀头的买卖,怎么死是老子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徐文汇嚣张的大声说。
“大哥,咱们死不了,扯呼”嘴里说着往地上摔了什么,动作太快胡灵儿没看清。
地上冒出白烟,等散去后别想着数躺在地上的有几人,应该数数站着的还有几个。
这附近站着的还有三个人,她和官老爷还有一个差役。
“你是什么人,怎么没中迷药”官老爷率先发问。
“大老爷还是先救人吧!”胡灵儿说着拿出腰牌递过去“这是普通的迷药,用凉水就能解”。
官老爷接过去看着腰牌说“锦衣卫也插手缉盗。”
“磨坊胡同十七户的徐文堂与徐文汇有来往,这片归南城兵马司管辖,所以属下前来告知。”胡灵儿看着已有清醒的百姓说“大老爷还是快点带人去缉拿,以免人再逃脱了。”
说完拿过腰牌行了一礼离开。
回到胡同,见张胜在墙根下坐着晒太阳,悄无声的回家洗净脸,泡上黄豆。
坐在北屋的厅堂,看着阳光照射进来的影子,快午时了。
去厨房烧上水,就听见有人敲大门的声音。
“来了”胡灵儿应着去开门。
门一开,张胜压低嗓音说“小旗,南城兵马司围了徐文堂家。”
“行了,余下的事与咱们无关”胡灵儿说“你也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