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昊端起茶喝了口说“这朝廷封赏的郡主、县主都是虚职,没有实权,真论起来远不如你这从五品的副千户权利大。若能做出来,你可以要座御赐宅院,把名字收录在燕朝名人录里,这才是名利双收。”
“你的这个提议也蛮好的,可是做不出来都是枉然”胡灵儿说“医用酒精、生理盐水、碘伏,这些都是伤口能用到的,可我不会做呀!”
“你写下了来给我,我把方子一起交给他们,做出来后功劳有我一半怎样”李翊昊说“同样我会提供实验所需要的各种材料,这算是咱俩的合作如何。”
胡灵儿怀疑的看着他说“你做这些图什么。”
“我说我什么都不图你肯定不相信,要非说图什么,我想要你以身相许,这理由如何”李翊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嗨,你这算什么理由”胡灵儿说“你不回府吗?”
“你还没写方子呢?”李翊昊提醒她。
胡灵儿拿着笔写着方子,把该注意的地方都标出来。
李翊昊看着纸沉吟片刻说“这对比之下,还是先做青霉素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胡灵儿说“你该走了。”
李翊昊干脆的说“我今晚住这儿,还有些事没说呢?对了咱俩也签一份合作协议,以免你不承认。”
“咱俩之间耍赖的一直是你吧!”胡灵儿指责他“有话快说,说完了请你立马回府。”
李翊昊说着打算“我有一间琉璃作坊,可他们画的图案我一直不满意,你能不能帮着画图样。我不白让你画,若是图案采用,价格咱们可以商量。”
胡灵儿听着没说话,在心里盘算这事的可行性。
李翊昊在她考虑的时候,拿着笔开始写合同。
“图样采用后,你准备出多少钱买”胡灵儿问。
“灵筠,我是这么想的,你可以以图样入股,你二我八如何,这样我不会担心你再把图样卖给别家,你除了有份固定收入外,年底也有分红可拿,这比你天天写书稿到半夜强多了,你觉得怎样”李翊昊问。
胡灵儿提醒道“二八分成,你吃亏了。”
“无所谓吃亏赚便宜,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李翊昊说“你看合同上的入股内容,是不是按照我刚才讲的分配写的。”
胡灵儿总觉得李翊昊有些怪,可是细瞅之下又没发现哪里不对,拿起合同看着上面确实按照他讲的二八分成。
拿起笔签名、按上手印,自己从此也是股东了。
李翊昊是撵不走了,胡灵儿洗漱后躺在榻上说“天气越来越冷,锦衣卫的福利什么时候发呀!”
“应该跟月俸一起发,灵筠,你腌些酸菜吧!我想吃了”李翊昊看着屋顶说“早前,家里的酸菜都是我妈腌,后来我妈走了,家里的饭桌上再也没出现过酸菜。以前在外面吃什么都行,不知怎地今年突然想吃酸菜馅饺子。”
胡灵儿答应下来,本来自己就打算腌些酸菜。
李翊昊见她爽快答应下来,就说“做为对你爽快同意的奖励,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当做给你的谢礼。”
“要求啊!”胡灵儿想着自己目前还缺少一个管事娘子,就试着提出来自己想要一个铺子女管事。
李翊昊问她“你铺子什么时候开业。”
“后日休沐”胡灵儿说“没有合适的人选等一阵子也行。”
“我知道了,睡吧!”李翊昊不再说话。
早上洗漱后,李翊昊跟她一起出门。
胡同口站着马武跟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给李翊昊行礼说“奴婢见过郎君。”
“灵筠,这是给你找的朱娘子”李翊昊说“过后,她的卖身契给你送过来,我先走了。”
胡灵儿看着李翊昊扬长而去,收回眼神打量了朱娘子一眼,说“咱们边走边说,我在前朝市的铺面需要一位管事娘子,这间铺面专门接待女客”接着讲了一遍铺面所卖的物品。
到了宣南铺子,接上何欢、何盼去前朝市的女人坊。
何盛开门后,把车上的包裹放在柜台上。
胡灵儿说“何盛,你待会去找田经济,告诉他铺子明天开业,让田二丫今天先来铺子看看卖什么货。”
“小人这就去”何盛答应着赶着驴车走了。
“姑娘,这些可曾定价”朱娘子问。
胡灵儿说“这是我写价格表,巴掌玩偶十五文一只,小型的四十五文一只,中型的六十五文一只,大型的八十五文。内衣内裤都有做好的样品,你们可以挂起来,价格都在纸上写着,你们把价格记住。”
“东家,这些木头是做什么的”何盼问。
朱娘子对胡灵儿说“姑娘,这称呼不对,他们以后要称呼您为姑娘才行。”
胡灵儿看看天色说“我先上衙,这里交给朱娘子了。”
签上名,就见老王大夫急匆匆的过来说“灵筠,跟我去诊室帮忙。”
胡灵儿答应着,跟在后面问“师父,出什么事了,您急成这样。”
老王大夫说“托你的福,今早为师一来,诊室围着一群伤员,都是看外伤的。为师对这些不精,只能来找你。”
到了诊室,胡灵儿点着炭盆,说“各位都是看外伤的吧?伤口有脓疮的先看。”
“灵筠,可还用蒲公英敷伤口”老王大夫问“还要煮蒲公英水给他们喝吗?”
“都要,师父,你还要给他们开药呢?”胡灵儿洗着手说“这么多人煎药怎么办。”
“胡副千户只管给他们治,煎药由本官找人”梁谨言从人群里出来说“烈酒、纱布、蒲公英、止血药粉,已经从千户所装了一车过来,不够再让人送。”
“师父,你可知哪里有卖桑皮线和针的”胡灵儿问。
老王大夫说“去医院问问有没有。”
“这些本官差人去买,你只管割肉”梁谨言说完,派人去医院买。
胡灵儿开始给他们清洗伤口,割取脓疮,上药包扎。
当她拿着针线开始缝合伤口时,众人就看着针线在皮肉上不断的穿梭,最后见她在皮肉上打了结剪断。胡灵儿独自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虽然有些丑,但是针脚密实,敷上药,包扎起来完成。
“灵筠,你这缝合是跟谁学的”老王大夫忍不住问出来。
胡灵儿洗着手说“这个教我的人让我喊他刘叔,别的不知道。”
老王大夫有些落寞的说“难怪你不学切脉,原来是学着治疗外伤。”
“师父,我不学切脉是我分不出脉像深浅、虚实,并不是我学外伤的原因”胡灵儿说“就是外伤我也只学了一点皮毛,刘叔就不教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