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重伤员,胡灵儿不得已点了迷药,让他们昏睡。
“胡副千户,你这是烧的什么”封全海背着药箱赶来。
“这是迷药,想不到胡副千户也有采花贼用的迷药”梁谨言在门口讥讽道。
胡灵儿说“采花贼的迷药怎么了,能让他们在昏睡中不觉得疼,这就是好药。”
陶明阳与户部、兵部的几个人是第一次见用针线缝伤口,见胡灵儿拿着针线在伤者的肚子上来回缝着。
“余大人,可要再看会儿”陶明阳问。
余侍郎只觉得自己的肚皮发紧,赶紧说“走吧!”
胡灵儿把工具清洗干净放在包里,说“重伤者不易挪动,今晚我在这儿值夜,以免伤者发热。”
老王大夫说“灵筠,今晚为师在这儿值夜吧!你先回去歇着,明晚你再值夜。”
“师父别争了,今晚我与封大夫在这儿,明晚换您”胡灵儿说道。
封全海说“有劳王大夫开药方,把药抓好,咱们早做准备。”
胡灵儿提前回家一趟,跟赵乙讲了晚上不回来的事,在家吃了饭才回衙门。
胡灵儿与封全海查看了一遍伤者后,封全海说“胡副千户,这若是在暑日,他们伤成这样可还有命在。”
胡灵儿说“或许到那时就有救命药了。”
“胡副千户这话是何意”梁谨言提着个食盒进来问。
胡灵儿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是本官命人做的馄饨,两位趁热吃吧!”梁谨言把食盒放下,往外走着说“今晚本官值守,有事可唤本官。”
“封大夫先用饭吧!我在家吃过饭了”胡灵儿说。
封全海笑着说“那属下不客气了,还真的饿了。”
胡灵儿起身又去试伤员的体温,没出现发烧的迹象。
“胡副千户,能赏某一碗吃食吗?”袁坤醒后就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
胡灵儿走过去问“袁百户你醒了,伤口疼吗?”
“疼,可是某更饿得慌”袁坤想坐起来。
胡灵儿制止他起来,说“你还是老实的躺着吧!伤口要是崩裂我还要给你再缝二遍。”
“俺也饿了”又一个苏醒的士兵要吃的。
封全海说“某去找梁千户。”
一会儿功夫,中了迷药的伤者都醒了,有想喝水的,有疼得骂娘的,叽叽喳喳的乱成一团。
梁谨言提着一个袋子进来,屋里登时安静下来,他扫了一眼伤者说“你们虽然是伤兵,但这是锦衣卫的镇抚司衙门,这里不得大声喧哗,若不遵守军纪法规,本官有权处置尔等。胡副千户,饭堂只有白面,你看怎么做。”
“还有鸡蛋、白菜、锅碗瓢盆”封全海跟两个校尉拿着厨具进来。
胡灵儿挽起袖子和面说“天底下还有比我冤屈的人吗?明明都是那些鳖孙自己送上门来找打,结果三人成虎,我成了外人嘴里的母老虎。现在我给你们剔除脓疮,赶明儿我就变成母夜叉。现在我这个母夜叉还得兼做厨娘,给你们做饭,你们要是有良心可别随着外人人云亦云。”
梁谨言与袁坤听她说的这番话,羞愧不已。
“俺不会说你是母夜叉”有个青年汉子说道。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着。
发完牢骚话,胡灵儿开始做卤子,然后在全体伤兵的见证下,就见她轻松的抻面、煮面。
胡灵儿不让他们多吃,告诉他们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
“给本官也做碗面来吃”李翊昊大步走进来说道。
胡灵儿赶紧行礼说“见过同知大人。”
李翊昊说“免,灵筠,青霉素、生理盐水都做出来了,可要试试。”
“有针管吗?”胡灵儿惊喜不已。
“有,张淇给你家姑娘看看能用吗?”李翊昊说“先给本官煮面后你再看。”
胡灵儿高高兴兴的去抻面、煮面,
张淇把怀里抱了一路的瓶子给胡灵儿,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针管说“姑娘,这就是针管。”
胡灵儿眉眼带笑的问“同知大人试过吗?”
“按照你写的方子试过、有效”李翊昊说“你知道打多少吗?”
“知道”胡灵儿看着玻璃针管上的刻度说“这针管与针头比这青霉素还要难做。”
“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继续烧制针管”李翊昊说“酒精、碘伏我也吩咐下去加紧研制。灵筠,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胡灵儿说“等这批伤者好了后再说。”
封全海问“胡副千户,这青霉素可是蒲公英里面的成分。”
胡灵儿点点头说“是,这药就是青霉素,不过这药需要做皮试,过敏的体质不能用,若是用了会死人。”
前半夜,伤者没有发热的,到了后半夜二十六个重伤员不约而同的身上滚烫。
胡灵儿开始给他们做皮试,李翊昊只带来了十只针管,还要轮番消毒后才可以使用。
二十六人中有五人出现皮试红肿,胡灵儿给他们画上标记,开始教封全海给他们臀部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