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曹大人,你何须问我,你不是从科考过来的吗?”
曹旌笑着说“这不是老夫心中高兴,想多寻个人说说话么!”
“本官体会到了大司农的喜悦,有种吾家小儿初长成的感觉,恭喜”胡灵儿真诚的祝福。
曹旌长舒一口气,觉得浑身轻松,随意的问“不知通政司有盖公租房的打算吗?”
黄贤在边上问“户部拨银子吗?”
曹旌笑眯眯的说“不拨,户部可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各衙门盖公租房,胡大人,你可有不让户部出银子盖公租房的法子。”
胡灵儿哼哼两声说“有,但我不告诉你,我还想等我做了一部主官笼络人心用呢?”
黄贤听的心痒痒,问“胡大人,真有不让户部出银子,就能盖公租房的好法子。”
“有啊!黄大人,如今还是想想给圣上拜寿的新词吧!”胡灵儿想着怎么让通政司在拜寿环节上出彩。
黄贤说“回通政司集思广益,再不济在报上登个广告寻个好点子。”
如今大家伙都学会了这些新鲜词语。
俩人扔下曹旌快步出宫门,曹旌还在后面琢磨,胡灵儿说的不用户部拨银盖房的话是真是假。
一进通政司大门,黄贤就吩咐差役传话,都到议事厅议事。
胡灵儿把记录交给丁方林,让他写邸报的文稿。
丁方林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胡灵儿。
胡灵儿一点头,他高兴的胡子都上翘。
人员到齐,黄贤先宣布通政司丁方林、聂春暄的调动,又说了留在京城的举子是七品官,回省府的举子是六品官。
让他们下晌去吏部办任命书。
胡灵儿给他们分配负责报纸的板块,回省的官员在边上记录她的言行,曾几何时她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榜样。
丁方林听她讲完,站起来问“胡大人,如今办公楼还未盖好,编辑在何地办公。”
胡灵儿想想说“让人把我公事房内的那面墙拆了,妇女报的几人搬过去办公。这个议事厅先临时改成编辑办公室,等搬到楼上咱们再分开。”
黄贤见公事房的事已解决,接着说“还有十天就是当今的寿辰,诸位咱们要想出个新鲜的拜寿词语,这样诸位也可在圣上面前留下好印象。”
张瑞琴有些紧张的站起来,说“咱们合力画一张拜寿画献给圣上。”
胡灵儿说“记下来,这算一条建议,你们先议,我去让人砸墙,聂大人与本官去寻匠人。”
聂春暄跟着出来,胡灵儿笑着说“殿下如今在锦衣卫,聂大人过去吧!”
“下官遵命”聂春暄行礼后转身出了通政司衙门。
胡灵儿一路来到后面的工地,找到张兴和说了砸墙的事。
“小的这就过去看看能砸吗?”张兴和让徒弟王铁柱领人继续干着,他跟着去了公事房。
看过后,张兴和回去喊人砸墙,武子琇留在这儿看着匠人,她自个儿回议事厅。
进门就见蒋晚意与一个举子横眉冷对。
胡灵儿笑着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跟斗鸡似的。”
“俩人为写拜寿诗词的事闹别扭,与小孩子一般无二”丁方林在边上说“大人看看可有相中的提议。”
胡灵儿见记录上不外是琴棋书画。
“大人,下,下官不明白,为何要下官等人想新拜寿词语”蒋晚意才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自称。
胡灵儿笑着说“坐下说话,你们做官是为了什么?不外是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为国尽忠、造福百姓,再就是做了官可享荣华富贵。本官自然不愿你们做贪官,做青天大老爷虽然清贫,但百姓发自内心的爱戴与尊敬也是一种荣耀。本官让你们想新的拜寿词语,不外乎让你们在圣上与各省府主官面前露个脸,留下个好印象,这样有助于你们往后的差事进行的顺利与否。当然了,你们若有别致的词语,黄大人与本官也是受益匪浅。”
张瑞琴说“咱们想的这些都不别致,那该如何是好。”
胡灵儿想着后世的拜寿画面,并不适合在这古代给皇上拜寿。
黄贤在一边说“胡大人要不算了,到时蛮夷使臣也会来,还有教坊司的献寿歌舞。”
胡灵儿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说“咱们献寿唱歌,就唱《精忠报国》《射雕英雄》。”
“这,这,会不会让别的衙门笑话,咱们也不会唱啊!”黄贤答道。
胡灵儿说“听我唱一遍,你们觉得合适咱们就练,不合适咱们就算了。”
说唱就唱,胡灵儿压低嗓音唱了起来。
耿彪一拍桌子说“下官觉得好听,扬我国威。”
有个举子站起来问“学生孙衍会乐器,不知可否能用乐器弹奏。”
胡灵儿先询问黄贤的意见。
黄贤沉吟片刻问“这么多人都参加么!”
“分成两队,北方的队伍唱《射雕》,南方队伍唱《精忠报国》,有会乐器的在边上奏乐。本官没有乐谱也不懂乐谱,你们学会了自己琢磨吧!”胡灵儿负责提供主意,剩下的不管。
没有出彩的拜寿词,黄贤只好采纳胡灵儿的意见。
胡灵儿背歌词,丁方林在边上记。
聂春暄在门口闪了两次,胡灵儿出去。
“大人,下官有话要讲”聂春暄见她出来,上前禀报。
胡灵儿笑着说“走,去看看墙砸的如何了。”
聂春暄跟在后面说“殿下让臣明日去吏部取任命文书,把家里的事物安排妥当,尽早赶往贵州。”
胡灵儿说“带上任命书先去拜见贵州主官,听他怎么说,可要回家乡一趟。”
聂春暄答道“不回去了,家父家母跟随下官赴任。”
来到公事房,见匠人正在往外铲垃圾。
胡灵儿停下说“去保和堂买些医治腹泻、发热的药材带着,带些蜜饯干果在路上食用。”
“是,下官回去照大人讲的置办”聂春暄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