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裹痰食而不化,此乃寒热酷烈,因脾胃之衰盛,以分胜负。邪旺之极,正不能敌邪,遂至野狼狈,无津液以养身体,骨节所以酸痛也,正既不能敌邪,邪势更张,反堵截其关津路口,小便不能遽出,而邪火入之,此所以短赤也。”
“治法健脾胃之土,散太阳之邪,消痰化食,邪无所恃而自散矣。”
“人有疟病初发之时,往来寒热,口苦耳聋,胸胁胀闷作痛,或呕或不呕,人以为火热之疟也,谁知是少阳胆经之疟乎。”
“夫风邪入于人身,不敢遽入于脏,每伏于半表半里之间,乘人虚弱而后深入,进退于表里,而寒热生焉。故进与阴相争则寒,出与阳相争则热。”
“半表半里者,少阳之地也。疟发之时,必有寒热之兆,寒热之往来,适在少阳所主之位。口苦者,胆汁外泄也。”
“耳聋者,胆气不舒也。胸胁胀闷作痛者,胆血有滞也。或呕或不呕者,胆邪挟痰食而上冲也。治疟之法甚多,乌可舍少阳而别治。”
“然治少阳之疟,有偏阴偏阳之分,偏阴则多寒,偏阳则多热。有纯热无寒,有纯寒无热之时,补偏救敝,总不可离少阳而求协其和平也。”
“你妹妹是否这个症状?”
“是。”
“那就对了,只需拿回药草予以煎服,一剂便可治愈。”
“可是我此番前来就是想请陆神医去看看我妹妹。”
“怎么?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的药?”
陆小浩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我这个人懒,不想下山,如果你妹妹真染上疟疾,只需一剂服下就行,无需我下山。”
“我当然相信陆神医,可......”
“你不必担心,若服用不见痊愈,你可再来找我,我亲自下山去诊治。”
“可我这来去便是数千里,恐怕到那时我妹妹已经.......”
“你家在何处?”
听男子来去数千里,陆小浩开口询问。
“玉璧城。”
“这,你走了多久才到这里?”
“足足半月有余。”
“那你妹妹在你走的时候怎么样了?”
“高烧不退。”
“家中可有人照顾?”
“有,我将妹妹托付给隔壁大娘,让她帮我照顾。”
“那没事,还来得及,再过两个时辰,我医馆采药之人回来,我便将药草给你配好,再给你一匹马,你快马回去,还来得及给你妹妹医治。”
“那,陆神医,能不能多给我些药草,我们的那个村子已经全都染上了疟疾。”
“有多少人染上了疟疾?”
陆小浩询问。
“恐怕有数百人。”
“数百人的药草你也带不回去,我先给你十副药草,你带回给他们服用,方法待会儿我教你,如果有效,你在叫些人来此取药。”
陆小浩知道玉璧城离长安城足足有数千里的距离,若靠谭余徒步回去,又恐是半月,到那时,只怕他的妹妹等不到他回去便会死去。
“可是,我们没有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