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蕾冠王,凋零的信仰(月末求月票)(2 / 2)

值此危急存亡的时刻,一位仁爱慈祥的君王突然出现,它以天降猛男的姿态轻松击败两只传说神马,拯救了这里的人类和精灵。

而雪暴马和灵幽马在败给了蕾冠王后,与它建立了深厚的牵绊,成为了它的爱马。

两拨之前还在打生打死的人类和精灵就此在蕾冠王的统领下和谐地生活了起来。

除了超绝的武力之外,蕾冠王拥有着治愈以及让草木不可思议生长的能力。

当它挥起右手,即可使百花绽放,绿草如茵。

当它挥起左手,即可使田地肥沃,作物丰收。

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让冠之高原的人类和精灵再也不需要担心生存问题,他们在这里建立了一个人类与精灵共存的丰饶王国,并奉蕾冠王为君主。

就这么过去了上千年。

人类与精灵不断迭代,蕾冠王却始终在永恒的王座上。

渐渐的,它越来越不常现身,只是定时绽开能够让万物生长的光辉之花。

于是,蕾冠王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已然从君主过渡成了神明。

一座宏伟的王冠神殿拔地而起,接受着国民们的祭拜。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能让万物生长的光辉之花有一天不再绽放了。

国民们觉得可能是自己惹怒了蕾冠王,便一直清扫王冠神殿,并哪怕削减自己的口粮也要将农作物献为祭品。

可即便如此,光辉之花也未能再次开放。

自然而然的,随着时间流逝,国民们祭祀蕾冠王的习俗慢慢消失,对于它的信仰也就此消散。

…………

“最后呀,也许是主的谴责,丰饶的冠之高原常年被积雪覆盖,再也不复最开始的模样,王国名存实亡,人们为了生计,相继离开了这里,最后只留下我们冻凝村。”

老太太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雕像,喃喃说道:“也只有我们冻凝村的居民还保留着祭拜蕾冠王的传统了。”

夏琛好奇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坚持留在这里呢?”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就算我们也并不太相信蕾冠王的存在,只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祖训告诉我们,是蕾冠王救下了我们的祖先,赐予我们新生,不可不祭拜。”

夏琛默然,与其说这些冻凝村的人们信仰的是蕾冠王,不如说是习惯成自然。

老太太又悠悠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在往外跑,我想很快,就再也没有人还记得这个传说了吧?”

夏琛轻声道:“不会的,至少我还会记得的,不是吗?”

他已经明白了这位蕾冠王究竟是何方神圣,想必就是临别前苍响说的那位曾经强大到令它都感到钦佩的王者。

而且从苍响的话语中能够听出,蕾冠王是确实存在的,它甚至还在冠之雪原上,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力量,渐渐被人们所遗忘。

夏琛愈发对这个名为蕾冠王的传说精灵好奇起来,当年在它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王国衰落,乃至整个高原的生态都因此改变。

他决定要在这次的修行中寻找答案。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从索罗亚克的手中接过树果,朝那尊早已被岁月风霜模糊了面容的雕像走去。

前来祭拜的老人只有十几个,可见老太太刚刚所说的“蕾冠王终将被遗忘”之事并非子虚乌有。

没有什么古怪夸张的仪式,将树果放在雕像前,又简单念诵了一段祷告词后,祭拜就算是结束了。

…………

夏琛默默看着这一幕,突然,索罗亚克伸出爪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怎么了?”

夏琛不动声色地用心灵感应问道。

索罗亚克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索——(西面的那个树丛里,有一道视线在窥视这里,它的灵魂很奇怪,既微弱又强大,既虚无又凝实。)”

因为灵界的经历,索罗亚克对生灵的感知不同寻常,能够清晰地探查到它们灵魂的特点。

而索罗亚克都说奇怪了,夏琛自然把这个提醒放在了心上。

奇怪的灵魂会是蕾冠王吗?

神明默默观察着信徒对它的祭拜,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似乎也说得过去?

这么想着,夏琛不敢用精神力或是波导之力探查打草惊蛇,而是传音道:“我知道了,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索罗亚克默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而雕像前,此刻已经完成了祭拜的老人们说说笑笑着,相互搀扶准备离开。

老太太还特意过来问了下夏琛要不要一起回去。

“你如果要继续研究的话,可以住在我家,虽然地方不大,但比精灵中心那些连壁炉都没有的房间好多了。”

夏琛婉拒了老太太的好意,表示自己不跟着一起回冻凝村,而是准备进入冠之雪原开始修行了。

临分开前,夏琛望着雕像前新鲜的树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奶奶,你们每次祭拜都会带那么多树果,第二天这些贡品都消失了吗?”

老太太愣了一下,回道:“是啊,都不见了。怎么了吗?”

夏琛沉吟道:“如果不见了,就说明每天都会有什么人或是精灵过来收走祭品”

老太太明白了夏琛的意思,摇头失笑道:“你是在想会不会是蕾冠王把祭品吃了对吧,比起那个,我觉得更可能是附近的野生精灵吃的。”

夏琛笑了笑,说道:“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怎么会有偷吃信徒祭品这么丢脸的神明呢?”

夏琛话音刚落,西面的那片树丛中突然发出了一阵枝叶抖动的声音,洁白的积雪簌簌落下,引得老太太不由得往那边看去。

“什么声音?”

夏琛耸了耸肩,笑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某只偷吃贡品的小老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