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我多说,有些事你都亲眼看到了。”
柳湄轻咬红唇,心上划过一丝暗。
苏瑾转眸看着归来的画舫,船娘站在船头摇着橹,身上披满了红色的夕阳,仿佛一个盛装的新娘,不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柳书记,其实……我真为你觉得可惜。”
话落,撩腿走向靠在岸边的画舫,隔着老远就喊,“胖子你怎么才回来,湖上那么大的风,都不把你那身皮剐下来,给老班披上的吗?”
姚圣雨咯咯笑着,从船上跳下来,赶紧脱下身上宽大的男式圆领T恤,递给赤膊的胥迎丰,“快穿上吧,别让苏瑾笑话你。”
胥迎丰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荷花蕾,一个箭步跨上岸,将花蕾交给大圣,飞快的套上T恤,遮住一身肥肉,骂道,“你怎么不给老班送衣服过来,就知道卖嘴!”
苏瑾笑嘻嘻的迎上去,“老班,今天收获大大的啊!”
姚圣雨看着怀里的花蕾,眼里直冒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我这算偷花吗?”
苏瑾大笑,“这就是采花嘛,而且采花贼是胖子!”
……
晚上的宴席,觥筹交错,轰轰烈烈。
客人与“搭子”,客人与大佬,大佬与“搭子”,各种层次的互动,各种令狐冲,把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苏瑾始料不及的是,坐在身边的“搭子”,刚刚加上的微信好友,仇敌的准老婆,团市委挂职副书记,仙里仙气的柳湄,居然喝倒了!
宴席散场时,大多数人在接待办主任巩义的招呼下,去码头乘船。包间里就只剩下苏瑾、胥迎丰、姚圣雨和柳湄四人。
巩义离开前对苏瑾和胥迎丰道,“你们先给柳书记喝点茶,醒醒酒,我把他们先送上岸再回来接你们。”
苏瑾道了谢,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柳湄,感觉束手无策。
胥迎丰因为柳湄拖后腿,严重妨碍了自己和大圣的下一场活动,心里很不爽,“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喝呢?是有人拿枪逼着她吗?还怎么劝都不听,有本事起来再喝啊!”
姚圣雨道,“她既然是陈前的未婚妻,周末陈前肯定在江东陪她,那我们就叫陈前过来把她接回去吧?”
苏瑾道,“老班,还是请您给陈前打个电话吧,我和胖子都没存他的号码。”
柳湄的素手忽然一抬,准确的抓住他的手腕,冲着他摇了摇头,“别打电话给他,我自己回去。”
苏瑾看着她的手,心里有些自责,她今天喝成这样,多半是因为自己那句戳心的话吧。
还是有点玻璃心,但比徐娇娇要好一点。
姚圣雨关切的问,“你喝这么多,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呢?”
苏瑾暗暗叹了口气,俯身在柳湄的耳边道,“柳书记,要不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们仨送你回去吧?”
巩义为每位开车的客人都安排了代驾,苏瑾的大奔再来两个柳湄都没问题。
柳湄再次抬头,侧目看着他,红红的眼底满是感激,“我住桐园9号楼,1803,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小时后。
姚圣雨把烂醉如泥的柳湄背进了卧室,苏瑾和胥迎丰在客厅里等着。
两人很快发现了异样,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子里,居然看不到任何同居的迹象,连一点男性生活用品都看不到。
胥迎丰貌似不信,去卫生间哗哗哗的撒了一泡,出来后一脸神秘,“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陈前的未婚妻,家里怎么一点陈前的气息都没有呢?”
苏瑾也满心奇怪,上一世,陈前就在今年国庆期间跟柳湄结了婚,还有40多天呀,她有那么保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