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噎住,不可思议地歪头看他,心跳加速:“我、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还得你磕头求回来……”
“你比奇珍异宝更重要。”他握住我的手给我心安:“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跑。”
我魂不守舍地愣了很久,想通后也反握住他的手,猛松一口气:
“好吧!如果师父真的出关了我就带你上山认门,紫阳师兄和你交情那么好,师父应该会看在紫阳师兄的面子上不为难你。
再说你可是京城首富,放眼整个京城找不到比你更优秀的男人了……大不了我再去磨磨师父,前两回他不理我,都是被我磨得受不了了才破功的。”
“别怕,有我陪你。”
“嗯!”
回到卧室,我第一时间拨通了紫阳师兄的电话,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后,紫阳师兄总算顺利接上了线。
“小栀栀,上次寄的零食已经收到了,下个月记得继续啊!”
我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师兄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零食啊,你都多大岁数了,吃那么多当心高血糖。”
紫阳师兄端着正儿八经的腔调淡定道:“福生无量,我等修行之人,不沾尘俗之病。你师兄我都快把自己寡成低血糖了,吃点零食怎么了!”
“行行行,吃!您吃!过几天我再去商场里买点您老没吃过的,低糖的给你们寄过去。”
我无奈妥协,紫阳师兄这才笑吟吟满足夸奖:“嗯,还是小栀栀有孝心啊!对了,小丫头今天打电话回来是又有什么事吗?”
我进入正题:“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我师父是不是出关了?”
紫阳师兄那头猛地咳嗽了好几声,良久才讪笑着问:“丫头啊……你、是不是在外面看见、你师父了?”
我道:“没有啊,不过我看见给师父传话的青鸟了,师父在闭关,青鸟怎么会现在找师父传话。”
紫阳师兄犹犹豫豫:“哦、这个嘛……这个……你师父他的确……”
正说着,长烬端了杯热牛奶给我,体贴道:“刚热好的,喝完我带你下楼走走。”
“好。”我接过牛奶。
一回头,紫阳师兄那头清清嗓子已经给出了答案:
“青鸟它可能是单纯的闲得慌,想出去遛遛弯,或者是你眼花看错了,青鸟给你师父传话怎么会走京城那条路呢!一定是你看错了,你师父没出关,没有的事!”
我还是不放心:“真的?”
紫阳师兄语气笃定:“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在五阳观,你师父出没出关我能不清楚吗!你啊就别纠结了,他一时半会出不来的。”
我半信半疑:“哦……”
紫阳师兄不明所以地反问我:“你这丫头,怎么突然想起问你师父了?”
我颓废的实话实说:“我突然嫁人了,还没去禀报过师父,我怕师父出关知道会生气。”
紫阳师兄又咳嗽:“啊,不会。他不会生气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放心好了,他出不了关的。”
我皱眉:“师兄你的话我不太明白,师父不是不喜欢我和别人谈感情吗……”
“你师父是不喜欢你和别人谈感情,但不是不喜欢你和他……”
话没说完,长烬突然又喊我:“栀栀。”
我扭头:“啊?”
他脸色有些怪,目光躲闪道:“没事,牛奶要趁热喝。”
我:“哦……”
紫阳师兄那头哑了声,我等不及地催促:“师兄你继续啊。”
紫阳师兄磕磕巴巴地开口:
“我的意思是、嗯、是说你师父吧,他为人比较直,他不是不希望你谈恋爱,是不希望你和不靠谱的男人谈恋爱,他是怕你被那些渣男欺骗。”
我恍然:“这样吗?”
紫阳师兄一口认定:“就是这样!你放心好了,凭咱们五阳观和长烬兄的关系,你师父绝不会棒打鸳鸯阻止你俩在一起的!”
“哦……”
我脑子还没捋完紫阳师兄给的这些信息,就听紫阳师兄在那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开玩笑,五阳观都是人家捐钱重建的,谁敢破坏金主的姻缘啊,不想活命了么。”
我:“……”
要说刚才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现在听见这句话,我终于能百分之百确认师父出关不会找我秋后算账了。
果然,有钱能解决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难事!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把牛奶喝完放心道:“问题应该不大,走吧老板,我们下去赏花!”
他拿件外套给我披上,忽然问:“就这么在意他的意见么?他……只是你师父。”
我低头扣上外套扣子:“他的意见很重要,没有他我早就死了……他是除了奶奶以外,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长辈。他的话我不能不听……”
怕他失望,我又补了句:“但是我可以和他商量,他最心疼我了,我想要的,他肯定会成全我。”
他抬手,修长手指穿过我脑后长发,捧住我的脑袋。
低眸,目光深深的凝望着我,别有深意的启唇:“栀栀,他能给你的我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我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明媚的阳光落在他清隽俊朗的侧脸上,淡淡的金边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一时间,他像极了从画里走出的绝世美男,眉眼如画,深眸温柔。
首富长成这样,有点没天理啊。
我猛咽了口口水,缴械投降:“行行行,我信你……你别不正经了,快下楼!”
我捞住他的胳膊带他出门。
实在扛不住他这么引诱……再来几次真要破功了。
下午,殷长烬信守承诺带我练了枪击。
他教了我近两个小时,总算能让我成功打中靶心了。
不过练习用的枪支和真枪还是有区别的,就算我现在能打中靶心,等换了真枪说不准又要偏到什么地方……
刚放下枪坐下歇息,守在园子外的保镖就进来向殷长烬汇报消息:“老板,大兴集团的王总和夫人来了。”
殷长烬用干净手帕擦完枪,放下东西:“请他们去花厅,我和夫人马上过去。”
保镖点头:“明白。”
王总和夫人李晴画,这是赶来报喜了?
殷长烬不急不忙的带我先去洗了把脸,再换身衣服把我裹好才肯放我去找两位老熟人。
待我们过去时,王总两口子已经在花海深处喝起热奶茶了。
“栀栀殷总,快过来!尝尝我亲手煮的玫瑰花奶茶!”王太太热情招呼我俩。
我和长烬坐过去,接下王太太递过来的陶瓷奶茶杯,
“李姐王大哥,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家里喝茶了?昨天的检查,应该没问题吧。”
王太太一脸幸福的娇笑道:
“托妹妹的福,没问题,一切平安!孩子很健康,昨晚我们先去用验孕棒验了一次,又去抽了血,半夜拿到的检查报告,我们家老王都高兴坏了,一夜没睡着!
早上我们又去医院预约了其他项目,结果都还可以,不过确实如妹妹所说,医生叮嘱我孕期小心些,说我的血糖有些高,而且年龄也不小了,这时候怀双胞胎多少是有些风险的。”
“没关系,撑到差不多九个半月的时候就能剖了,我给你算过,两个孩子都能平安落地。”我抿了口奶茶温和说。
“你啊,就是我们两口子的福星,幸好被你算到了,不然老王还说今天带我去爬山蹦极呢,到时候这两个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
王太太说着还从包里掏出两个大红包,强塞进我和长烬手里:
“来,都沾沾喜气!我特意让老王去银行取的新钱,连号的!不多,一个红包里就一万块,老王说这叫十全十美。主要是图个好寓意,愿你们夫妻俩也早日怀上小宝宝,抱上大儿子,儿女双全!”
我捧着沉甸甸的红包有点不好意思,脸红地低下头,“姐姐,我们俩还年轻呢……”
再说我和他,也就新婚那夜在一块了。
“年轻好啊,年轻提前做准备,怀了不遭罪。”
王太太笑着看向长烬,好心提醒:
“你王哥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身体都快累垮了。殷总你现在有媳妇了,可不能再那么没日没夜的工作了,媳妇要紧。”
殷长烬收下红包,顺手揽住我的腰,淡淡应允:“好,我记住了,我会好好对栀栀,争取早些给你们的双胞胎生个……妹妹。”
生妹妹?我羞红了脸,尴尬得不自在握住他指尖,小声怪罪:“说什么呢,都还早呢……”
殷长烬却突然不正经起来,抱着我柔声挑逗:“不早了栀栀,我都二十八了。”
我哽住,是啊,二十八……大家族的少爷二十八岁头胎应该都会跑了。
王总憋着笑出声解围:
“行了晚画,别逗人家小两口了,栀栀妹子都被你说脸红了,再说生孩子这种事可急不得,更何况我家长烬老弟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栀栀妹子和他在一起怕是够呛。”
“那只是对别人。”殷长烬厚着脸皮急于证明自己:“我了解栀栀就够了。”
我耳根发烫的阻止他:“阿烬你别闹,再开我玩笑你晚上睡书房去吧……”
“那可不行,哪有新婚就分居的。”他暧昧的用俊脸蹭了蹭我耳尖,没心没肺的压低声勾引道:“再说,夫人也离不开我。”
我:“……”
还真让他说对了!
王太太端着茶杯含笑摇头:“够了,你们这对小夫妻就知道在我们跟前秀恩爱,殷总你以前可不这样。”
王总配合的感慨道:“以前这不是没开窍么!谁知道长烬老弟喜欢玩一见钟情。”
王太太八卦的凑上来问:“栀栀,你和殷总之前真的不认识,没见过么?”
我抬头看了眼目光和煦的男人,摇头:“真的不认识,新婚那晚是我第一次见他。”
王总摸着下巴斟酌:“长烬老弟可不像是愿意联姻的人。”
我拘谨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赶我走……我还以为他、会把我扔出去,原本我也没打算留在殷家,我是为了我奶奶才被迫过来的。”
那会子我想过最差的结果就是留在殷家给他守寡,亦或是被当成工具人利用完,又被撵出殷家……
知道他没死的那一刻,我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完蛋了,他肯定要找我算账,我睡了他,他掐死我都不为过。
可唯独没有料到他脾气这么好,竟不但没怪我,还和我领证结婚给了我很多钱!
更没料到最初的合作婚姻现在却有了假戏真做的苗头。
“娶都娶了,我得对夫人负责。”他的手一直没离开我腰,怜爱道:“我比较好我夫人这一口。”
对面的王太太听完眼里都快冒粉红泡泡了,双手捧腮激动说:“哇,这也太甜了,豪门联姻先婚后爱!怪不得都说殷家出情种!”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头皮发麻的低头不敢看他,受不了的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姐姐你今天过来就是专程来给我们送红包的?”
王太太闻言这才收了一副快要流口水的花痴样,坐直身咳了咳,正经起来:“嗯其实还有一个事想要麻烦栀栀。”
从包里拿出一张红笺递给我,上面写着一个女孩的生辰八字。
“这是我家小姑子,我老公的妹妹。她快生了,我们想让栀栀给她看一看,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下来。”
我简单扫了眼,冷静道:“她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她老公已经没了?”
王太太和王总相视一眼,为难点头:
“是啊,妹夫是个警察,半年前出警去抓拐骗孩童的人贩子,结果被人贩子用榔头打死了。
那些遭天杀的人贩子后来为了毁尸灭迹,竟然放把火把妹夫给烧了,妹夫的同事赶过去时,妹夫只剩下一具焦掉的尸体了。
要不是因为妹夫怀里的银怀表,我们都不知道妹夫已经遇害了。”
“她老公走后,她就时常身下见血,这段时间一直在保胎,是你们出手给她用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才通过人力强行留下了这个孩子。实际上,这孩子应该在两个月前就流产了的,现在的情况是,她到了预产期却生不下来,对么?”
我认真分析着她妹妹的情况。
王太太听罢连连点头:
“对!栀栀你算得太准了!我们这个妹妹啊,她从小就性子孤僻,婆家对她还是不错的,拿她当亲闺女养,可妹夫出事以后她就自己深陷阴影走不出来了,还得了产前抑郁症,精神也出了问题,半夜三更惊醒总喊着妹夫的名字。
她婆婆怕她有个好歹就搬去和她一起住,结果还是每天夜里都拉着她婆婆的胳膊哭着说看见妹夫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久而久之身体吃不消,就有了先兆流产的迹象。
她特别在意这个孩子,我老公怕孩子流产她承受不住打击,就把她送到京城最好的医院请最顶尖的产科医生团队照顾她,给她保胎。
虽然孩子是勉强保下来了,可现在都超过预产期一周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动静,我们也想过剖,但是医生们总犹犹豫豫不敢下刀,再这么耽搁下去,我怕孩子会有个万一……”
王总惆怅内疚道:
“我妹妹打小就不在我身边,她刚三岁爸妈就离婚了,我跟着爸,她跟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