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驰进入白云山庄。
“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出入口,谁也不许出去,若是有人违抗,直接绑了!”
“是!”
守门的护卫听着东家的命令,有种山雨欲来的急迫感,难道先前进来的那个贵客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
他们还不知道梅苑那边发生的事情,那附近的护卫都被人控制住了。
姜砚秋和千竹到的时候,梅苑里东倒西歪躺着都是附近的护卫。
“东家!”
“东家,宁管事被他们绑了!”
姜砚秋看向被捆成粽子一样的宁管事,被随意丢在地上。
她才上前两步,周围立着的十人就一副要拔刀的样子。
便是这十名高手,将一院子护卫打得落花流水。
上座的那位男子,挑眉打量着她,“你就是白云山庄的主人?”
姜砚秋不答反问,“你又是何人?”
那人轻蔑一笑,继而用不可一世的口吻介绍自己,“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渝广是也。”
“周渝广?没听说过。”
姜砚秋漫不经心的态度,将上座之人的侍者看得气恼,“大胆!我家公子乃是府城周家的大公子,知府大人的大外甥,你竟敢如此无礼!”
“原来是知府大人的大外甥啊,这么威风,我还以为是知府大人亲临呢!”
“少说废话!交出酒方和梅花,不然你的人……”
那侍者一脸凶狠地走向昏迷的宁宏璋,提脚踩向宁宏璋的手,“咔嚓”一声。
“啊——”宁宏璋疼醒过来,看清上座的人,呸了一声,“要杀要剐随你,我是不会将酒方交出来的!梅花更不可能卖给你!”
“老东西还真是硬骨头!”上座的那人不悦地皱眉,看向姜砚秋很是随意地挑衅,“想要他的命,就把你的酒方和梅花卖给我。”
“周公子平日都是这么做生意的吗?”姜砚秋笑了一下,“知道的是你与知府有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山匪是一家呢!”
周渝广轰然起身,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要不是你们白云山庄几次三番推拒本公子的帖子,本公子何至于如此?我都说了要以十倍的价格买下梅花,结果这个老家伙还是这么不识趣!”
“即便如此,那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你这小子,是不是看不清眼前的局势?”他指着宁宏璋高声说道,“你的人在我手里,还有,你别忘了,当初那批梅花原本的主人应该是我,要不是半路被你截了,哪会有你们白云山庄的风光。”
“不是,”宁宏璋挣扎着解释,“东家不是这样的,当初那家人根本没有下契书,也没有交定金,而且对方主家是个女子,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卑鄙之人。”
周渝广忽然抽出匕首,一把扎进宁宏璋的大腿。
“啊——”
姜砚秋的心一揪,脚步欲动,被千竹拉住。
周渝广抽出匕首,“老东西,再敢辱骂本公子,我要了你的命!芜娘就是本公子的女人,我给她定的东西,你敢说与我无关?”
宁宏璋身子一软,真是自己给东家招的祸?玉鲤镇的玉梅园竟然是这纨绔的后花园,只是往年也有别人捷足先登买下梅花,也不见得玉梅园的主人有多在意。
没错,就是今年白云山庄的梅花和梅花酿红火了,才招得这个纨绔关注起来。
周渝广拿着沾了血的刀,把玩着,“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要他的命,还是要梅花?”
姜砚秋调节好心情,一样玩味地看着他,“一个下人的命,你若想要,你就拿去。”
“原来你不在意啊!那本公子就弄死他!”
“噗嗤!”又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