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箫突然间与她的手紧紧黏住,确切地说,是与嵌入她体内的那枚玉珏相连。
骨肉互相吸扯的痛感,弄得她瞬间冷汗涔涔。
手上鲜血沁出,沾上玉箫,刹那间一道青色光芒亮起。
凌清予惊愣之际,挥袖震出几道风,关紧了门窗。
“竟真的是你!”
姜砚秋没来得及回话,就疼得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还想着,凌清予你个大混蛋!!亏她那么信任清风阁,以为清风阁都是为民除害的好人。
凌清予见此也吓了一跳,“姜姑娘!”
“姜姑娘!”
见人真的晕过去了,紧张地为其把脉。
“痛得昏厥过去?”
凌清予松了一口气,想用内力帮她疏解疼痛,不想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
他凝视着收敛光芒的玉箫,心中久久无法平静,这到底怎么回事?
太祖爷爷说这是号召青阎军的信物,拿来一试便知是不是主子。可他没想到玉箫一接触到她,就会出现这种现象。难道青阎军真的与皇家所猜测的那般,与神兵有关?此刻心情有些复杂。
看到她满头大汗,他拿起一旁的披风给她盖上。
这丫头莫非是谭家三房的孩子?
可是年龄容貌对不上。
年龄可以编,至于外貌,一个小孩子在流放途中如何改头换面?
若真是,那逃出生天后还敢大张旗鼓地做起生意,这胆子魄力确实不是寻常人所具。
……
一炷香之后,姜砚秋才悠悠醒来,头还阵阵刺痛。
凌清予见她醒来,关切问话,“你没事吧?”
“凌清予,你跟我有仇吧!痛死我了!”脑子要裂开了,她难受得按着太阳穴。
凌清予突然躬身行礼,“清予不敢,冒犯之罪,还望主子见谅!”
姜砚秋混沌的脑子被他的一声“主子”,吓得清醒了大半,连痛都忘了。
什么情况?!
“别开这种玩笑,本姑娘胆小,不禁吓的。”
“姜姑娘,我没有开玩笑,你就是我们的主子。”
“真别这样,我又没找你赔偿。”清风阁办事这么草率的吗?
凌清予神色冷肃,直接单膝跪地,“清予所言皆是属实,有此箫可为证。”
姜砚秋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都是刚刚,流了一身冷汗。
看向半跪在地的人,他像是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先前的光风霁月收敛得一丝不剩,此刻神色冷峻,锐气难掩,一身挺拔韧劲坚定不移。
惊艳之后,她摆摆手,“你先起来说话吧,这样我怕折寿。”
凌清予没听她话,“姜姑娘可听说过青阎军?”
“听说过。”以前阿爷讲故事常提,只是不让他们在外面乱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