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哦”了一声,过去矮榻那边给姜村长擦药去了。
见此,陈林氏越发得意,“心虚了吧,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合起伙来骗我这个老婆子的!亏你们还是大药堂,也不亏心啊!”
“你!你……”,大夫见过泼皮,却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泼皮,气得说不出话。
陈林氏不依不饶,“你什么你,老婆子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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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何必与不通道理的人论理呢!”姜砚秋缓步上前,走到几人中间,“我方才来时见着咱们县衙的巡卫,就在前边的茶馆歇息,王大夫不如叫人把官爷请来做主。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又见多识广,定然可以看出姜村长的腿是骨折还是磕伤,是昨日伤的还是今日伤的。”
大夫看见姜砚秋,微微颔首,“姜姑娘所言极是,小何,去请官爷过来。咱们回春堂的名声可不准他人随便诋毁!”
“好嘞!”伙计应了声,拔腿就往外跑。
陈家几人被突然冒出来的姜砚秋,气得不轻。
陈大媳妇上来就说,“秋姐儿,好歹咱们都是同村人,你怎么能偏帮外人?”
陈林氏一见着她就烦,“就是,动不动就报官,你真当衙门是你家开的啊!”
“衙门自然不是我家开的,但是衙门管治安,管老百姓的死活,除暴安良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我路见不平报个官,不过分吧!”
陈林氏暴跳如雷,指着姜砚秋大骂,“你说谁是暴民?谁是!”
“放肆!哪来的野丫头,竟敢这么污蔑我们罗家人!”小丫鬟在陈荷花的示意下,盛气凌人地指着姜砚秋。
姜砚秋的目光朝她射去,“罗家人?她们什么时候改姓罗了!”
知晓他们都是云河村的村民,小丫鬟底气十足,“她们是我们姨娘的娘家人,自然也是我们罗家罩着的。”
“城东街的罗家?”姜砚秋垂眸思索,原来前几日李雪珍她们笑话她,说村里的姑娘自甘堕落给罗思思的哥哥当妾室,说的就是陈荷花。
“正是!”小丫鬟看她呆愣的样子,还以为她害怕了,罗家可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一个泥腿子听了,可不就得害怕嘛。
“怕的话,立即给我家姨娘跪下磕头,赔礼道歉!”
“要我跪下磕头?”姜砚秋好笑地看着她,别开眼,凝视着默不作声的陈荷花,“陈荷花,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陈荷花睨了她一眼,低头玩着手指甲上新涂的丹蔻,和声细语地说,“秋姐儿,都是一个村的,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啊!但是我阿奶本来就受了伤,没想到过来药堂,伤没看着,还受了这么大惊吓,可不得哄哄么?秋姐儿是个读书人,肯定知道百善孝为先的吧?”
姜奶奶看不过眼了,这个陈荷花!搁这儿阴阳谁呢!读书人名声重要,她不能让陈荷花乱说下去。
上前把姜砚秋拉到自己身后护着,“陈荷花,你别太过分了!秋姐儿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侮辱人!”
被护在身后的姜砚秋,心间暖暖的,拍拍姜奶奶的手臂,“没事,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她转头唤了南枝,“你去一趟城东街,把罗思思找来,问问他们罗家是不是新姨娘当家了?又或者是轮到一个丫鬟当家了?”
“是!姑娘,我这就去。”南枝接过她手中的玉牌,又找王大夫借马车,“王大夫,你看我这两条腿跑去城东可要花不少功夫,你们药堂马车能不能借我?”
王大夫满口应下,“可以,可以!”
这一年下来,姜砚秋可在他这里订了好些药材种子,其中好些珍奇药材,说好了等种出来了,要给他们药堂留一份的。
算起来,他们也是合作伙伴。
那丫鬟早在听见她们要去喊自家小姐过来,脸都白了,“你认识我家小姐?”
陈荷花也才想到姜砚秋和罗思思都在女学,难道她们是同窗?
“认识又怎样?难道你想下跪认错?磕头求饶?”姜砚秋嗤笑,“可惜了,本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