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禀州还有不到两天的路程时,天色突然阴沉的厉害,西北风呼呼的都吹透了身上的厚祆子。所有的将士们都不再抗拒长跑拉练了,就连问心他们几个孩子,也全加入到了其中。
经过这一年的时间,当初被老爸老妈种在我家阳台上的生姜,大蒜小葱,还有各种辣椒,已经有了两次的收获了,虽然数量依然不算多。但每个人每天都会喝到辣乎乎的热汤,我和老爸老妈也不是食不厌精的那种人,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除了垫肚子的点心,我们基本上都是大家伙儿一样,吃着大锅里的汤菜。
面对着寒冷,逼格什么的一点儿不重要,保暖才是最要紧的。
“陛下,瞧这天色,最多到晚间,便会下雪了,应该还不小呢,咱不能继续赶路了,必须找个地方躲过这场风雪了。”曹二打马来到我的车驾旁。
我掀开车帘子,冷风毫不留情的就往我的衣襟直钻,“让大家都停下来吧,派些人去附近找找,其他人都去捡拾柴火,越多越好。”
吩咐完,我缩回了脑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还打了个喷嚏,丁香忙给茶盅续上了热水,“主子,快喝一口暖暖。”
“真是变矫情了啊,去年那么冷都没怎么着呢。”我放下茶盅,摇着头叹了一句。
“时易事移,环境心态都不同了,自然会有所差别的。”老妈边和夏荷她们斗着地主,边说道。
老妈前些日子和老爸回到家里去洗澡时,也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副麻将和几副扑克牌。这些东西好像还是爷爷奶奶在世时买的呢,我们家的人很少玩,使用频次最高的时间段,就是经常有人来拜年的春节了。
我凑过去,“这会儿谁是地主啊?”
“冬雪啊,唉呀,我今儿的手气不好,一直都没抽到。”夏荷嘴上可怜巴巴的,冬雪刚用三个A带了一张压住了我老妈的牌,她便霸气的扔下了一把炸弹,“哈啊,其实当农户也挺好的。”
冬雪瞥了她一眼,随即也扔下了四张,当然是比她大的,“哼,好斗的公鸡不长毛。”
夏荷已经炸了毛了,“你,你就玩个牌,怎么还人身攻击呢?还有,我就不信了,你哪来的那么多的炸弹的?哼,肯定是动什么手脚了,秋月,把扔掉的牌全扒到你面前去。”
“玩不起,就早说啊。”
“谁说姑奶奶玩不起了?”
这样闹腾的场景,似曾相识,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跟夏荷似的,每天都跟曹爷爷耍赖淘气呢,可再次启程后,他却躺在了一方棺木里,留在了四季如春的花都了。
压住心底里的感伤,对夏荷吐槽到:“夏大人,你这丫的是毫无人品啊。”
小丁香仰着小脑袋,拽了拽我袖子,“主子,不是毫无人性吗?”
“哈哈哈哈哈~”
车厢里笑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