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兄弟正在彩衣娱亲呢,老袁和小魏管事拎着柳妈到了主院。
守在门口的管家魏来,看到是他儿子,脸色一沉,嗡声问道:“你咋来主院了?”
小魏管事嘴巴一瘪,指着地上被捆得像只大肉粽子的女人,哭唧唧的告状道:“爹~,你可得给儿子做主啊,这个疯娘们儿差点儿就把儿子给睡了,不对,还差点儿被她给杀了呢。”
“怎么回事?”魏来的老妻早丧,小魏可是他唯一的独苗苗,不管他平常表现得多严厉,但心里可是疼得紧呢。听到儿子这么说,样子也不似作伪,忙跑下台阶,低头看了一眼被扔到地上的女人,“欸,这不是在前院侍候的柳妈吗?她可是个几嫁寡妇,你小子就这么不怕死啊?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不是,爹,你没听明白,咋就乱冤枉人呢?你儿子又不是什么色中恶鬼?这府中又不是没有黄花大闺女儿,我眼瞎也不会看上她呀?是她,是她想轻薄于我,真的,她自己扒了自己的衣服,把我拦在了屋里,还说我要是不同意,她就喊人,让我百口莫辩呢。你不信,问老袁啊,要不是老袁刚好过来,救了我,你儿子不但清白不保,人也已经被她灭口了,她可是有武功的,很凶残的。”
老袁在旁边听了,直想抚额头,忍不住的提醒到,“说重点。”
“啊,对,重点。那个,这个女人之所以要杀我和老袁呢,就是因为她是齐王派过来监视咱魏家的探子。就在刚刚,她突然来到了库房那边,敲开了我的门,呲溜的就钻进了我的房间里。开口便拿莲子发霉的事情威胁我,想让我给她当眼线,我当然不同意啊,她便脱了衣服想睡我,想要让我黄泥巴掉裤裆里,不得不上她的贼船。就在这时,老袁正好过来找我,她恼羞成怒的就起了杀心了,幸好老袁功夫了得,我这才捡回了一条命来。”
魏来揪着他的袖子,让他左右转了转,确定没有受伤后,便放了心,但打量向老袁的眼神里满是探究。
“老袁啊,你还会功夫啊?你在魏家也有十多年了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你可真是真人不露像啊,屈于后厨之中,岂非是大材小用了呀?”
老袁叹了口气,眼神满是无奈,他从厨房中跑出来的那一刻,便已经知道他掩藏了十几年的身份,是藏不住了。
“我姓袁的事,并未说谎,至于会功夫,也不是存心要隐瞒的,不过是想避开仇人,苟且偷生罢了。”
“老袁,你这是有故事啊,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小魏兴奋的凑过去一点儿,用手肘怼了怼老袁。
老袁的嘴瘪了瘪,这小子的性子也太跳脱了些,有些嫌弃的,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家师因为曾经得罪过还是皇子的慎武,在慎武继位后,我有个名叫袁子安的师弟叛出了师门,一夜之间师门被屠杀殆尽,我身受重伤未死,从坟堆里爬了出来,后来辗转流落到了淄川,进了魏家。”
小魏听得叹息不已,瞬即又想到了什么,两眼发光的看向老袁,还在原地转了圈,“老袁,比之咱二爷你肯定也是更加厉害些的,对吧?你瞧瞧我这样的,还能练武吗?要不你抽空教教我呗?”
老袁还没说什么,魏来便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你的事回头再说不行啊?”
魏来训完儿子,就跑到了主屋的门前,敲了敲。
屋里的魏广问道:“来叔,有何事?”
“老袁和我家那小子抓到了齐王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