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没有半分的做戏,也没有一点点的夸大其词,老爷子在大庆朝举足轻重的重要性,不也正是,慎武帝忌惮他老人家的原因吗?
安老大夫拉过安禹恭敬的揖首道:“还请小姐收下我们祖孙二人。”
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很难不让人喜欢,“你们安家是想追随我容若愚吗?”
“是,安家愿为小姐驱策。”
我心情大好的勾了勾嘴角,坦诚了自己的野心,“曹家与慎武之间,是只能存其一的,曹澄曹昇叔侄两个生死不知,曹爷爷又是这种情况,曹家的大业是难以实现了。无论你们是为何而投之以诚的,但我希望是一心一意的。花都之行结束后,不管结果如何,容家必将与慎武和那几路叛军开战的。”
安家祖孙对视了一下,态度更是恭敬,“安家愿为小姐手中的刀。”
“好,我还真有事要二位帮忙。”
“小姐请吩咐。”
“大庆朝已如乱麻,虚弱不堪,外族也早已蠢蠢欲动,一旦有缺口,那些豺狼必会蜂涌而至。便是内战一起,军中也将需要大量的,会治疗红伤的军医,我想让你们二位给训练出一批人来。”
“可,只是,这些人手要从何处寻呢?”安老大夫问道。
“先从罗家镇上寻些十四五六的少年郎,等外面的疫病消退,只要是良家子便可。明儿,安禹过来一趟,我给你们一份东西,待瞧过了,你俩也就有章程了。”
安家祖孙离开后,我借口头晕,上楼关上了房门,老妈听了春花的汇报,慌里慌张的拔腿就往楼上跑,等走到楼梯中间的拐角处时,又猛的停了下来,差点儿就把跟在她身后的春花给顶下楼去。
“夫人,咋了?”春花抓住栏杆稳住了身形,开口问道。
“这孩子操心着里里外外的事情,不累才怪呢,让她睡吧,我们忙我们的去。”她猜到我定是回家了,揪起的心便放下了。
春花虽然不解,但只是扭头看了一眼楼上,就又跟着跑去了厨房,锅里头还熬着瘦肉粥呢。
等我从家里回到客栈的房间里,天已经黑下来了,点上蜡烛先去老爷子的房里看了看,他还在呼呼的睡着。
陶水刚好跑了上来,“呀,小姐您醒了,夫人还让属下来叫您呢。”
“好饿啊,有晚饭吃了?”我揉揉肚子,在网上找了半天,又是抄写,又是编辑的,早就饥肠辘辘的了。
“这不刚摆上桌吗?”
“走,干饭去。”
“呵呵呵~,哎,您等等我。”
跑到楼下,从老妈身后抱住了她,“今晚吃什么呀?”
老妈拍了一下我的手,“别挑嘴,就这些菜,还都还是那些百姓感激咱们,从自家嘴巴里抠出来的呢,想买都没地儿买去。对了,听文进说,镇子外面的灾民还守着呢,这还要捱到什么时候去啊?”
“啥时候路上没有了积水,疫病不再爆发传染的那天呐。”
我甩甩手臂,打着哈欠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啊?幸好之前买了一批粮食,不然现在就抓瞎了。孟代啊,你去后院再催一遍,这都看不见了,还在掏鼓啥呢?”老妈又跟我吐槽起了老爸,“他从铁匠哪儿弄来的铁块,纯度根本不够,打出来的农具都不结实,何况是韧性那么强的弹簧呢,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