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业的家里,管家罗祥已经给他们父子两个设好了灵堂,刻好的牌位也有姚氏的。当年之事,他是知道的,二夫人的死和二小姐的失踪,都是大夫人母子俩的算计,但他一个下人,无法评判谁对谁错,尽了本份就好了。
看到陶水孟代一行人过来,罗祥忙迎了上去,“两位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我等奉主子之命,前来镶助罗家的丧事的,不过看来,罗管家安排处置的很好。”孟代四周瞅了瞅。
“都是老奴应当应份的。”
“我孟哥是个实诚人,他可没夸你。”陶水也四处张了张,“咋没看到罗兴成那小子,不会哭晕了吧?也是啊,这一下子,死的就剩他一个了,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回大人,老奴刚才去瞧过了,也不知道少夫人是怎么弄的,小少爷到这会儿还没醒呢。”罗祥也犯着愁。
“姚氏不会伤害他的,估计等等就醒了,罗大业一死,镇长一职得另选他人了,关于罗家镇的那些材料啊,民丁的名单什么的,你都知道在哪儿吧?”
“这些都在老爷的书房里。”
“那领我们去吧。”孟代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哎。”
“罗管家,你别害怕啊,罗家的一草一木我们都不会碰的,这些可是人家罗兴成的,你是罗家的老人儿,得你多操心了。”陶水瞥了瞥战战兢兢的罗祥。
“侍候扶持好新主子,是老奴应该做的,更何况,老奴答应过少夫人,绝不敢食言。”
“这就好,我们也省了事儿。对了,关于罗家父子的死,你想好对外面的说辞了吗?”陶水又多问了一句。
“想好了,就说是被人寻仇了,至于是什么仇什么怨,我一个奴才可不知道。”罗祥打开书房的门,躬身将陶水孟代让了进去。
“你个老滑头,这样也好,少了不少麻烦。不管罗大业曾经做过什么,但此次的水灾和瘟疫中,他所做的有目共睹,百姓们也都会铭记着的,丧事上切不可敷衍了事。”陶水和孟代翻了翻书案,和身后的书架子上,“这些,我们就搬走了,还得劳烦罗管家给派两辆车架,帮我们运回客栈去。”
“老奴这就去安排。”罗祥刚退出书房,前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你过去瞧瞧。”孟代手里翻着本书,头也不抬的对陶水说道。
“不用去看,定然那个罗兴成醒了,啊呀,真的好残忍呐!”陶水的话音刚落,一本书就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