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西提前准备了,灵堂很快便布置好了,老爷子也被放置到了棺木中。
裴家附近的百姓,都远远的朝这边瞧着,有人说道:“就说这裴家大院闹鬼不太平吧,你们瞧瞧,这些外来的才住了几天啊,就死人了。”
“还真是邪性的很呢。”
有几家是离得最近的,吓得小腿都哆嗦了,“那个,有谁知道哪里有能驱邪捉鬼的能人吗?”
“是啊,可得救救我们这几家人啊。”
跟老爷子相识相处了这么久,可惜都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信佛,还是信道的,一寻思,不管那么多了,跟镇上的人一打听,让人到十几里外的庙里,道观里,将和尚和道士都各请了一批过来。院子里,念佛的念佛,做道法的做着道法,互不相干。
被关在绣楼里的慎武,自然听到了前院的‘热闹’,但他只以为是曹澄他们谁死了,扒着门缝就往瞅。虽然面对我的时候,他还算老实,但大部分时间里,只有肚子饿时,才会安稳的躺着。
这不,嘴里还唠叨呢,“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真惨啊,曹文恺算计了一辈子,终究是个空啊。可叹,可悲,又可怜,唉,朕也很可怜,曹老贼,你给朕等着,今日之辱,朕必定铭刻五内,一定会‘报答’你的。”
他说着说着,就咬着后槽牙放下了狠话,即使他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被看守他的士兵们听到了,所以,本该有的一顿饭,直到三更的时候,才给端来了半碗汤泡饭。
他用筷子戳又戳碗里,又用鼻子嗅了嗅,“这是剩的吧?朕虽然虎落平阳,但也不能被这么糟贱吧?”
“哼,爱吃不吃,要不是怕你饿死了,就连这些都没有,既然你这么嫌弃,那今天就免了吧。”士兵冷哼了一声,抽过他手中的碗筷,啪的就关上了门。
想不到,慎武竟然也学会了尔康手,“你,你们,尔等贼子,太放肆了,反了,真的反了,对朕这个皇帝竟没有半分的敬畏之心。不对,难不成花都城里发生什么事了?会不会是哪个小子被尊为新皇了吧?可再怎么说,朕也是名正言顺的太上皇啊。诶,那些士兵们好像都戴了孝,不会是曹老贼伤心过渡也死了吧,呵,还真有可能,毕竟那么大年纪了嘛。”
他想着想着就乐开了花,肚子里绞痛的饥饿感都忽略了,不停的踱着步,思考着脱身之策。
隔天的一早,陶水一个人回来了,带来了谢刍的口信,也知道了老爷子的离世,便去灵前拜祭了一番。
见我神色蔫蔫的,劝到:“小姐,现在可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您还得主持大局呢。”
“带上笔墨,去见慎武那个狗东西。”我双手在脸上搓了搓,吁出一口气,腾的站起身,就咬牙切齿的奔了出去。
我一脚踹开了关慎武的那间房门,吓得他从地板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真难为他那一身的肥肉了。
他躲到柱子后面,“你,你想干什么?”
“什么时候慎武皇帝的胆子这么小了?”我讥讽到。
“你,你还知道朕是皇帝吗?三,三天了,朕就喝了几口水,饿死了朕,你以为,你们就能脱得了干系?无论是朕的哪个儿子继了位,他也不会不管朕这个爹的。”
三天没有饭吃,还这么的中气十足,看来饿的很不够啊,不然,他个阶下之囚,又怎敢对我这么叫嚣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