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原本就是曹家的仆从,因为眼睛很小,便被唤做眯细眼儿,他的名字倒从没有听人叫过。
夏荷将他领到了我面前,我认识他的,便问道:“是你啊,瞧你这满脸喜色的,不会是两位小爷醒了吧?”
“小姐,您可真神了,这您也能掐算出来啊?”
“我啥时候能掐会算了?”瞧他一脸的崇拜,我噗嗤的笑了起来。
“您就是会算啊,小的可老听刘管事和胖厨他们说起呢,您总是能未雨什么谋的,这个又什么料敌新鸡旧鸡的,可厉害着呢。”他歪歪脑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哈哈哈哈哈~”
他把大家都给逗笑了。
“对,我就是算出来的,那个御医诊脉了吗?他们怎么说的?”我笑得肚子都抽抽了。
他将两名御医的话复述了一遍。
“太好了,你先回去,记着暂时不能让他俩知道曹爷爷已经过世的事,并告知他们,我们一家三口的存在,说明现在的大小事务都是我在管着的,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这些事,会和我爹我娘一起去看他们的。”我低下头,边翻着账册,边说到。
“那,二爷的死,要说吗?”他搓搓手问道。
“以曹昇的心智,你只要避开了不提,他应该就能猜到了,至于曹程,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再说吧,虽说闯过了生死关,但他们的身体损得太严重了,变数还是太多啊。”
“是,小的明白。”
“愚儿,我怎么心里头直打鼓呢,就是总觉得曹昇没那么好说话的。”老妈忧心到。
“嗯,爷爷也曾经对我提到过,他说曹昇从小就很聪明,小小年纪便睿智无双,可以说是除了老爷子和他爹曹澈之外,最是有可能带领着曹家再续辉煌的人。但是,他这个人甚是无趣,不仅仅是不苟言笑,更是冷情冷心,万事万物于他,皆是随时可抛的身外之物。爷爷说,其实他在这个嫡长孙的身上,从未体会到过正常祖孙间的天伦之乐。这也是他老人家,缘何如此看重于我的原因之一。”
听了我讲的这些,老爸老妈都是一脸的深思,夏荷站在金麦旁边,又是抿抿嘴,又是边抠着鼻子,边撇撇嘴的,我正好瞅见了,“小荷荷啊,你想说啥,就说呗。”
“啊,嘿嘿,奴婢是想啊,就他那个破身体,就算是不甘寂寞了,他又能干啥呀?”
“小姐,夏荷这次可没说错。”冬雪力挺到。
“一个人真要想使坏,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们都不知道曹昇曹程的真实品性,之前一直也都是听说的而已,无论是爷爷,还刘管事曹二哥他们,他们的描述,评价,都是带着感情色彩的,不能说错,但一定不会全对。好啦,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小爷除了我老爹老娘,可从不怵任何一个人。”
“嘁,我咋没瞧见你个小混蛋怵我一下呢?”老妈怼我道。
“哼,只能说您不懂我对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