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里只剩下刘圆圆时,她仔细的看起了那块玉佩,青白的玉质并不是顶好的,可能由于长时间的佩戴,玉被养的很圆润,触手极为舒服。忽然,她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却不似自己身上和房间里的,凑近玉佩,那股味道是从系着的旧绳子上散发出来的。微酸中杂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初闻会有些微的不适,猛吸一口,却有种让她沉迷的魔力。
唉,这个单纯的傻姑娘啊,其实就是殷耘身上的汗臭味,可人家偏偏闻着闻着就羞红了脸。以至于多年后,绳子都断了,她也没有换掉,等小福都当太奶奶了,也没想明白她家小姐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怪癖的?
在送信人的快马加鞭下,一天半后,信到了我的手上。
忙问来送信的士兵,“把事情给朕仔细的讲讲。”
这人的口才挺不错的,把有趣的事情讲得更为有趣了,在帐篷里的人,皆是一脸的八卦。
“啊呀,原来表哥的姻缘在这儿呢。”我对士兵说道,“你先去休息,聘礼的事,朕得跟太上皇和太后商量一下。”
“是,属下告退。”
“金麦,让林大头立刻派人去雍州,告诉舅舅,殷耘的聘礼都由朕来出,让他不要为难。”我又对夏荷说道,“小夏夏你刚才都听清楚了吧,走,咱们去找太上皇和太后,你负责来讲啊。”
“好咧,您就请好吧。”
大帐篷里,仇老正跟老爸在下棋,而老妈则和春花在一旁看账册,老妈对繁体的读写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字还是不太能瞧,这不让春花执着笔在记呢。
看到我进来了,仇老和春花忙站起身来行礼,“大家都歇歇神,让夏荷给你们讲个好玩的事情。”
在夏荷的唾沫横飞中,大帐篷里笑声不断,老妈说道:“耘儿这个老丈人挺鸡贼的呀,他这无意中的卖惨,可比威逼高明太多了。”
“爹,娘,舅舅的积蓄都在去年雍州城破时丢了,表哥的聘礼得由我们来出,我想让礼部比照公侯的档次,列个单子出来的,不在于多少,但一定要精致,还要成双成对,万不可怠慢了人家刘姑娘。”
“我和你爹没意见。”老妈回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殷浩接到儿子的信后,紧皱着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几个副将营长们都猜到了他的忧虑,便把他们自己身上的银钱都掏了出来,可惜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几百两而已。再说了,雍州城的商业才刚刚在恢复中,就是不缺银子,也没地儿置办那些东西去。
在他接连失眠了两夜后,林大头派去人终于到了,传完了话,殷大将军憔悴的脸上才有了笑容,“嘿嘿,还是闺女儿知道疼人,儿子什么的,不光闹心,还他娘的费钱,唉~”
“有如此仁孝之君,是我等臣子之福啊。”瞿副将叹到,其他人也都点头认同着。
“哈哈哈哈哈~,老子也要娶儿媳妇了,那个老瞿啊,营地里你看着点儿,我得跟我那老妻念叨念叨这事儿去,前两天光顾着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