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乱和李莽那表情,根本就没把陈景洲当个人。
“敢不敢啊江南才子?”陆文举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心想着我都当爹了,不能让兄弟们闲着。
大家都是兄弟,一起当个爹挺好的。
身为读书人被一个嫖客和一个莽夫欺负,偏偏还是用文学的方式侮辱他。
现场的读书人都看不下去了。
不少人低声唾弃道:“南山书院的才子就这?”
“比不过一个嫖客就算了,现在连一个莽夫都比不过?”
还有其他书院的人拱火:“你们南山书院行不行啊?”
“不行的话回去改名吧,叫难堪书院。”
现场越发热闹。
林乱拿起了陆安宁写给他的那首诗,甚是满意。
同样对着陈景洲嘲讽起来:“那个江南才子。”
“看你这么没自信,那我们再放点水。”
“我算不上什么读书人,也来出一首。”
“我们三人一人一首。”
“你出一首,只要你出的诗能胜过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就算我们输。”
“不过呢,我的赌注跟他们俩的赌注要变一下。”
“好,我跟你们比。”在陈景洲听起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放水。
是在羞辱他。
三个人,只要赢任何一个人就行。
陈勾姑且算是个读书人。
林乱不知底细。
那个叫李莽家伙,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老子还赢不了他?
林乱奸诈笑道:“那你听好了。”
“我的赌注是,我输了,给你磕头叫爹。”
“你输了,你得给我磕头,叫我爷爷。”
“滚。”陈勾第一个开骂。
李莽和陆文举也是瞪着眼。
我们都想当陈景洲的爹,你却想当我们的爹?
比徐大人还畜生。
身为读书人,陈勾不吃这个亏。
改口道:“那就大家都一样,输了叫爷爷。”
陆文举:???
陆安宁眼神想刀人。
你们当陆文举的爹,不就是我爹?
“咳咳。”陈勾赶紧笑道:“说着玩说着玩。”
“陈景洲,赌注大家都一样,输了磕头叫爹,你敢不敢。”
“来。”陈景洲怒吼,他要维护读书人最后的尊严。
“给你个机会,你先。”陈勾笑着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打三,陈景洲就不客气了。
缓缓开口:“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二声撅二撅。”
“三声四声天下白,褪尽残星与晓月。”
“好。”想要巴结康王的人喊了起来。
这首诗挺真切,让人想起了早晨鸡叫起床的情景。
很接地气。
有夸陈景洲的。
也有不屑的,例如此刻的陈勾几人。
一听就知道不如陆安宁写的。
呼。
陆安宁呼了口气。
两百年的文学果然跟几千年的比不了。
陈景洲这第二首还不如第一首呢。
看来江南才子的水平不咋的。
“到你们了。”陈景洲自信坐下。
他不信陈勾三人写出来的诗都比他的好。
“那你听好了。”陈勾嘲笑一句。
看向林乱和李莽:“谁先来。”
李莽还在背诗。
刚才有好几个字不认识,还是陈勾教的。
他得多背一会。
实在不行就让陆文举在一边拿着,他看着念。
“算了,我先来吧。”看李莽那样子,陈勾很是嫌弃,先念了起来。
“肃肃凉风声,加我林壑清。驱烟寻涧户,卷雾出山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