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虽然不信哑巴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但第二天清晨,阿意比谁都起的早。
看着躺在地上,仅仅铺了一块布的哑巴,阿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意按照哑巴昨天教给她的,开始把山里红一个一个串起来,一串五个山里红,大小均衡。
阿意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吵醒了哑巴。
哑巴一骨碌爬起身来,看着比他起的还早的阿意,哑巴赶紧上前也开始串山里红。
哑巴看着阿意笑了笑,可阿意嘴里冷哼一声,还给了哑巴一个大大的白眼。
哑巴并没有把阿意的态度当回事,他反而觉得很开心。
串好山里红,哑巴开始烧火,阿意本想帮忙,但被哑巴制止了。
熬糖对火的大小要求十分严格,火该大的时候大,该小的时候小。
火生着后,哑巴小心翼翼地把糖放进锅里,放了一点水,便开始熬制糖浆。
哑巴一会儿搅拌,一会儿控制火的大小,一会儿仔细观察糖浆冒出泡泡的大小,一会用筷子蘸着糖浆查看硬度。
阿意看着哑巴忙的不亦乐乎,他甚至感觉哑巴以前就是做这个的。
什么富家公子,哑巴很可能就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长工。
哑巴会做饭,会修屋顶,会砍柴,还会捕鱼,这样的人,你说他是哪家大户的公子哥,谁信啊?
待糖浆咕嘟冒泡的时候,哑巴颠了一下锅里的糖浆,泡泡更多了。
哑巴拿起一串串好的山里红,迅速地在糖浆的泡泡里过了一圈,顺手放在旁边的案板上,再拿一串,再滚一圈。
阿意眼睛都看直了,一串串的山里红裹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糖浆,还闪闪发着光亮。
这时候,小赖也醒了,这是他为数不多起的早的一天。
看见哑巴和阿意都在灶台边,小赖顿时急了,“哑巴,你不是说让我给你生火吗?你怎么不叫我?”
哑巴根本没理会小赖,专注地在给山里红裹糖浆。
“小赖,你快来看”,阿意兴奋地喊着小赖道。
小赖来到做好的糖葫芦面前,也震惊了。
“阿意,这就是糖葫芦吗?”
“应该是吧”
“哑巴,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赖目不转睛地开始看哑巴裹糖浆,小赖觉得,这太简单了,他早学会了,不就是在糖浆里滚一圈嘛。
没一会儿,锅里的糖浆就见了底,哑巴也结束了裹糖浆的工作。
他舀了一瓢水放进锅里,再示意小赖烧火,等火烧开了,把锅里剩下的糖浆融化,他们便可以一人喝一碗糖水。
哑巴来到摆放糖葫芦的案板前,数了一下,一共二十一串。
哑巴拿了一根枝条,在地上开始写写画画,写的都是阿意和小赖看不懂的符号。
糖葫芦最大的成本是糖,半斤白糖一百五十文钱,如果再抛弃人工费,山里红,这二十一串糖葫芦,怎么也得挣到二百文钱才合算。
算完成本,哑巴心里也有了数。
哑巴拿来昨天做好得插糖葫芦的草垛子,把糖葫芦开始一串一串低插再了草垛子上。
没一会儿,草垛子便插满了红艳艳闪着光的糖葫芦。
这操作,看的阿意和小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哑巴昨天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今天做准备。
剩下一串糖葫芦,哑巴给了阿意,示意让阿意尝一尝。
这一下,立即引来了小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