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被衙役私自抓回来的哑巴，八成和将军府有关系。

要不然，庞将军怎么可能会说出公报私仇的话，庞将军看似每句话都说的很公平，但仔细推敲，每句话都在给这个哑巴辩解，每句话都在向着这个哑巴。

不等庞万开口，陈县令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上去就给了这个衙役一脚，把衙役踢得四脚朝天。

这还没完，陈县令一脚一脚踢在衙役的身上，嘴里还不停地质问：“你这个杂碎，抓人都不和本官说，谁给你的权利乱抓人？谁给你的权利动用私刑？谁给你的胆子？你还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陈县令一顿拳打脚踢，把哑巴都给打懵了。

“大人，小的错了，小的本想着他招供了，再禀告大人，大人日理万机，小的就没敢打搅大人，大人饶命”

“叫你乱抓人，乱抓人”，陈县令又狠狠地上去给了两脚。

“陈大人，先不说哑巴是不是奸细，你这治下......不严啊”，庞万冷冷地说道。

“将军教训的是，今后本官一定严加管教他们”

如果陈县令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这个县令就白当了。

庞万来到哑巴跟前，凑近在哑巴身上闻了又闻，然后又掀起头发看了看哑巴的头皮和头发的长短。

庞万常年在边关，是不是鞑靼人，他稍微辨别就能辨别出来，很显然，哑巴并不是鞑靼人，因为哑巴身上没有鞑靼人身上那股特有的膻味。

但不是鞑靼人，并不肯定哑巴就不是鞑靼的奸细，本朝人在利益的驱使下，也会有人投靠鞑靼人。

“先给他松绑，准备笔墨纸砚”，庞万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下解下来”

几个衙役手忙脚乱把哑巴从木桩上解了下来。

“现在本将军问你话，你写字回答本将军的问题”

哑巴点点头。

“你是鞑靼人的奸细吗？”

哑巴拿起笔写道：不是。

“那你是什么人？”

哑巴写道：我失忆，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人。

庞万看着哑巴写的字，眉头紧皱，有些字虽然的确不是纯正的汉字，但好在通过前后认识的字，也能懂什么意思。

“你这写的是什么字？”

哑巴写道：汉字。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鞑靼的奸细？”

哑巴想了想，看着庞万，摇了摇头。

说了不是，你们不信，还要证明？怎么证明？哑巴想不出来，只能摇了摇头。

“将军，你看，他根本无法证明他不是鞑靼奸细？”，这时候，衙役又蹦起来喊道。

庞万看了一眼这个衙役，冷笑着说道：“现在本将军怀疑你是鞑靼的奸细，你给本将军证明一下，你不是鞑靼的奸细”

“我.....小人怎么可能是鞑靼的奸细呢，小人不可能是鞑靼的奸细，他们都能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