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夫人今天敢给他脸色,明天就敢把他儿子打着玩,后天就敢怂恿女儿侵吞他的家产……”
说着说着,倒是眼尖,一眼便看见了正杀气腾腾大步走进来的王修。
当下,折扇一收,眨眼便已冲到他跟前,搂着他肩膀,笑得无比灿烂,“哟?王兄,好久不见……”
“王兄昨日迎娶两位美娇娘,可是堪称一段佳话,意气风华,可喜可贺呐!”
眼见主子来了,老管家自然行了一礼,便赶紧退了出去。
顿时,王修更气得快吐血!
大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哪还顾得了那许多?双眼喷着火,砂锅大的拳头已高高扬起,着势就要朝他那张无耻老脸弄过去!
今天不整死这狗东西,他真当老子蹲着撒尿的!
刹那间,赵太白吓得一个哆嗦。
再笑不出来了,面色惨白惊慌失措,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胳膊,“王兄息怒,王兄息怒啊……”
哭丧着脸,堆起几分谄媚,“我知道,因为我爹赐婚的事,王兄这段时间,肯定做梦都想弄死我!”
“但本宫实在冤枉啊!那段时间,你拎着铁锹,一天撵我三遍,我连踹气的功夫都没有,哪顾得上跟你说我爹可能要赐婚的事?”
一跺脚,“最主要是,你也没问呐!”
王修顿时更一阵气结,心肝尖尖都在颤。
你还有理了是吧?
然而,赵太白又吞了吞口水,“况且,你我弟兄,辈子弟兄……”
“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感情说破裂就破裂,对不对?”
“你是有格局,有胸怀的人,对不对?”
当下,眼珠子咕噜一转,一拍胸脯,“不过放心,以后这种事情,本宫绝对不会对王兄半点隐瞒!”
“急王兄之所急,想王兄之所想,是做兄弟的本分!”
“比如王兄你给我爹上那折子,想要用两件功劳,换一封告老还乡的诏令,本宫也看了!”
“而且,还替王兄,探过我爹的口风了……”
王修顿时心中一紧。
哪还顾得上两拳头整死这玩意,“你爹怎么说?”
卧槽!那折子都呈上去十多天了,到现在还没个回信,到底是成还是不成,倒是给句痛快话啊,搞得老子现在,心里越来越慌!
可没想到,赵太白眼神古怪。
支支吾吾半晌,才憋出一句,“不大乐观!”
“况且,王兄你真是我见过的,难得的人才!怎么就会想到,赢一个南楚长公主,给我爹做嫔妃的?”
“你最好提前有个思想准备!”
“噗!”刹那间,王修眼前一黑,差点一跟头栽地上!
你特么,说话当放屁啊?
什么叫不大乐观?你爹到底想干啥,你问清楚没有啊?
你现在,搞得老子心里更慌了!
然而就在这时,不等他破口大骂两句,却听得耳边,“噗嗤”一声。
紧跟着,一道温婉动听的声音,“早就听闻,蓝平县候不但才华盖世,更是个有趣的妙人,今日一见,倒是令我大开眼界……”
王修循声望去,却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刚才光顾着想弄死赵太白这货了,完全没注意到,前厅另一张椅子上,还端坐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