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去到那些商贾作坊与行商车队中,去学习了解货品的生产与运送售卖之类。”
“甚至还有些人,将会被派往北方军营,去跟那些大字不识几个满身污垢臭汗的粗鲁兵丁同吃同睡,去了解他们的日常操练与排兵布阵。”
“说是为期两年,期满之时,没人还必须要上交一份什么调查报告。”
“凡是不愿去的,或者期满回京时所交上的调查报告不合格的,一律降职处理!”
刹那间,四周一片哗然。
其实男人有时候,往往比女人还要八卦。而且一旦一群男人聚集在一起,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有人即将要身败名裂了!
其中一个矮小瘦弱汉子,却是嗖的一声跳了起来。
嘴巴张得老大,满面错愕震惊,嘴里一声尖叫,“什么?还有这等事……”
一时间,瞠目结舌之余,甚至已是一片愤慨恼羞之色,“这,这……这都叫什么事啊?”
“诸位上官都听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荒唐,简直荒唐!”
“无论是吾等,亦或是太子府内那些官员,谁不是靠着诗书文章,或者饱读圣人学问,最后通过举荐,或者过五关斩六将的恩科考试,杀出重围,才终于得了这身官服。”
“所图的,不就是士农工商,朝中为官不但俸禄丰厚,而且还风光体面,可光宗耀祖!”
“结果现在倒好,又活回去了……”
“都是些饱读圣贤学问,有头有脸体面的人,结果还必须得去与那些山野农夫泥腿子打交道,跟那些满身铜臭的商贾与作坊匠人混杂在一起,去跟军营那些大字不识的粗鄙汉子同吃同睡……”
“甚至去干那些低贱丢脸的活!”
“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呐!”
此言一出,倒是引得周围一片附和声,“是啊,是啊……”
“这不简直胡闹吗?从古至今,哪有下令有头有脸的朝廷命官,去做这等事的?”
“本官就不信了,太子府那些同僚们,会没有半点怨言!”
可没想到,刚才那中年官员,反倒是一撇嘴,“有怨言呐!谁说没怨言的?”
“如今太子府内,那是怨声载道人人自危。谁愿意放着这京城中舒服的日子不过,跑去山野民间吃两年苦,还失了体面?”
“可那又能怎么样?”
“据说,这新的政令,可根本就是太子殿下以太子令的名义所颁布的。”
“太子令意味着什么,咱们谁都清楚,谁要是敢违抗不从,可就不仅仅是身上这套官服保不保得住的问题了!”
紧跟着,又是一拍脑门,“哦,对了,听说整个太子府,倒是有一人,不但没怨言,还主动请缨积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