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崔家主又何看法?”
崔苞闻言,心中一松。
五里外大军驻扎,兵锋逼人,要事王匡逼死不放过崔氏,崔氏也只好鱼死网破。
如今王匡松口,那一切就有的谈。
“校尉麾下损兵折将,实乃我崔海之过。他虽已出崔氏,毕竟曾经还是崔氏的人。
我崔氏愿意拿出千金抚慰校尉麾下兵将,再出粮草千石拳助校尉建功立业。”
王匡讶异地看了崔苞一眼,这份赔礼不轻啊。
对于一县望族而言,恐怕也会有不小的压力。
“如此,我就代麾下士卒收下了。”王匡满意点头。
“校尉大人,崔苞还有一事相求。”
崔苞见王匡面露满意之色,不由得放下心来,随即又开口说话。
“崔家主所言何事?”王匡眉头一挑,不知道崔氏想要做什么。
“崔氏早年迁居于此,世代忠良。家中有才俊子弟文物皆知一二,愿为校尉效力。”
看着崔苞,王匡心中感觉自己小瞧了古人。
先化敌,再为友。
胆大心细,崔氏。
王匡沉思一番,心想如今兵员超过一千,即便大将军不追究也会有他人诟病。
绝不能再多收兵员。
不过自己将来必将兵临此地,也不好把话说绝。
“此番已经完成大将军军令,我不好自作主张。
若以后大将军还有诏令,我会优先来找崔家主求助一二。”
“多谢校尉。”崔氏见王匡没有把话说死,也不苛求,知趣退下,敬酒吃菜。
宾客皆欢,气氛融洽。
“沮县令,我听闻一人名为沮授,不知你可认识?”王匡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
“沮授?怎么?校尉大人认得兄长?”沮芳一脸笑意,感觉和这位校尉大人亲近了一些。
“不曾认得,只是听闻过他的名字。”王匡脸上笑意盈盈,心想着怎么拐来沮授。
“原来如此。沮授乃是我族中堂兄,后来被举为茂才,当过两县县令。
沮授少有大志,长于谋略。如今在冀州韩刺史麾下任骑都尉。”沮芳恍然大悟,依然把话题放在沮授身上。
“嗯,如有空闲,还请沮县令能引见一番。”王匡也没有客气,语气依然平淡。
“定然有机会。”沮芳连笑道。
随后一行人邀请王匡入城休整一夜,被王匡婉言谢绝。
随后又是一阵客套话后,王匡带着曹性等人回军,令高顺、王季两人领两百步卒前来接受崔氏大礼。
再次谢绝了沮芳、刘恩等人的留宿邀请,催促大军开赴洛阳。
看着远处徐徐前进的队伍,众人心中思绪不一。
有的夸赞,有的不屑,有的心向往之。
比如,县尉武阿。
大军再至河内,王匡命王盖、曹性领三百人驻守怀县,怀县县令也认识王匡、曹性等人,自然是留出云台山大营驻扎。
原先刘家堡的人们不愿意留在太原,都跟随者王匡来到了河内。
王匡拜托县令给刘家等人购买土地、房屋,常驻下来。
王匡则带着曹性、王盖前往云台山。
再回云台山大营,王匡心绪万千。
如今大营空空一片,仅有十几名老兵常住。
数日前,这里军容整肃,尽是虎狼之师。
如今只有老兵十几人,有些破败之感。
如今多了曹性三百人,到时多了些生气。
王匡给曹性下令,招募兵员满五百,曹性就正式担任一曲军侯。
让王季给曹性做副手,熟悉军中生活。
停留半日,一切妥当,王匡纵马追赶先行的高顺大军。
一千大军过黄河,走平阴县过河。
将兵马驻扎在洛阳城北五十里的山郊,王匡带着王盖进洛阳复命。
那里有一员大将,已从外地调回,正在等待王匡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