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房内苦闷不已的胡母班听到王匡叫喊的声音,连忙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哎呀,公节,你怎么才来啊。”胡母班上来就拉王匡的手臂,埋怨道,“我身为朝廷的执金吾,怎能将我囚禁在院中数日?这不是藐视朝廷?”
王匡听他这么说,脸色也冷了下来:“季皮!你是朝廷的执金吾,那你可知道你亦是我王家的姑爷!你可曾想过你手中那道封赏一下来,我王匡将处于何等危险的境地?你心里可还有翡儿?眼中还有我这个妻兄?”
胡母班被骂的白了脸色,悻悻地收回来手。
“兄长,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董卓是国贼不假,却是代表着王权啊,我此行受王命而来,自然是代表天子,怎可受此无礼?”
“废话少说,诏书取来一观。”王匡打断了他的辩驳,开门见山道。
“你!”胡母班被噎住,一挥袖袍去取诏书。
双手恭敬地捧出诏书,朗声道:“河内太守王匡接旨!”
王匡上前一步,抓住诏书展开细看。
胡母班大怒:“你怎不跪下接旨!目无王法!你要造反吗?”
王匡把手中诏书拍在胡母班怀里,道:“下旨的是董贼,我跪他作甚?乱臣贼子一个,你倒是拥护的紧。”
胡母班气急,口中你你你说个不停。
随后,王匡想到什么,换上笑脸问道:“妹夫,那绶带大印呢?”
“啊?”胡母班吃惊于王匡变脸速度之快,叹了口气。想着此地也没有外人,就这么算了。
毕竟,王匡是他妻子的亲兄长,还能真参他一本不成?
“等着!”丢出两个字,转身去取绶带大印。
王匡也不等着,跟在其后就进了堂内。
胡母班也没有再计较,打开一漆匣,取出一枚龟钮银印,还有一条二长一尺的青色绶带。神情庄重,双手捧给王匡。
对此印绶王匡更重视一些,双手接过,反手一看,大印上反刻着四个字:安北将军。
“只有这个?冀州牧的印信呢?”王匡收起将军印,开口问道。
胡母班苦笑:“董卓要你去袁绍处取。”
王匡咧咧嘴,骂道:“取他嘛的。”
随后看到胡母班脸色铁青,连忙道:“贤弟勿怒,我是在骂董贼,不要误会。”
听闻此言,胡母班脸色才好转几分。
“辱人父母,不共戴天,兄长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