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太师府的密信。
王匡将手中大印递给朱儁查看,自己则展开那封密信。
这壶寿本是朝中侍中,曾与越骑校尉伍孚是好友,后来伍孚死在董卓手中之后,壶寿不思为友人报仇,反而投入董卓麾下,成为关中集团的爪牙。
之所以让他担任冀州牧,也是为了给关东这锅乱粥再和上一把稀泥。
信中说,只要壶寿能在冀州站住脚,等到赵谦征讨叛臣益州刘焉归来即可。
到时,董卓必然以九卿之位待之。
而且壶寿的兄弟壶崇,也会安排入朝任职。
画的一手好饼。
壶寿见王匡看完密信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由得有些焦急:
“王将军,这些可能证明我的身份?”
王匡轻轻点点头,笑道:“不知是壶州牧当面,我等失礼了。”
“来啊,还不给壶寿壶州牧松绑!”
壶寿听王匡言语客气,如听仙乐,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一些。
“多谢王将军解救之恩。”
“壶某感激不尽!”
虽然没有什么‘效犬马之劳’、‘有事你招呼’之类的硬通货感谢语,但是能让一位州牧说出这般话已经是不易。
不想,王匡却道:
“壶州牧还是感激早了。”
闻言,壶寿心中咯噔一声。
“黑山贼与我河内有不共戴天之仇,壶州牧不会不知道吧?”
王匡说到此处,语调陡然拔高,冷笑道:
“以你州牧之尊,不远千里来与黑山贼结盟,呵呵,莫不是觉得我王匡温良可欺?”
“来啊,给他送上一顿断头饭,免得世人说我王匡不讲待客之道!”
壶寿脸色一僵,冷汗浸出,心中暗骂:“崇弟啊崇弟,你给我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竟让我与黑山军联手?还说借先帝便利,如今却陷我于此等险地。”
眼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张口求饶:
“王将军,这是个误会啊,我绝无此意!我只是想借助黑山军贼的力量去对付袁绍,绝对没有要与你为敌的意思,请将军明察啊!”
可惜,任由壶寿如何求饶,王匡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