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回道。
秦赢点了下头,道:“出城安营扎寨。”
“找到赵长泽,我们便鸣金收兵。”
“记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田战连忙问道:“殿下,不入城吗?”
“不入。”
秦赢说完,便骑马离去。
城中除了尸体和硝烟,还能有什么?
唯一让他在意的就是太子赵长泽。
他不死,自己这个妹夫的位置就不稳。
铁浮屠打扫战场后,便退出了燕云关。
秦赢在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
中军帅帐里。
“叫纳兰锦过来。”
秦赢吩咐道。
很快地。
纳兰锦便被人带了过来。
她看到秦赢身着铁甲,甲胄上的血渍已遮盖了铁甲原本的颜色,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纳兰锦吓坏了,不由得后退几步,颤声道:
“你…你……”
她今天看到了秦赢的冷酷。
杀人,他从不手软。
就像是一个魔鬼。
盔甲上的血,都是别人的血。
黏黏糊糊,一层如此浓厚。
可想而知他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
秦赢转身过来,盯着她道:“卸甲。”
纳兰锦微微一怔,道:“什么…?”
“过来帮我卸甲。”
秦赢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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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
纳兰锦别过头去,有些倔强。
叫本姑娘给你卸甲?
这种粗活就没有下人来干么?
那盔甲血淋淋的,看着就恶心。
还想让我用手去碰?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过来!”
“卸甲!”
秦赢狠狠瞪了她一眼。
纳兰锦吓得俏脸一白。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双腿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与其说她讨厌秦赢,倒不如说她怕秦赢。
帝都的人都说,她爹纳兰雄图是赵国第一狠人,对淮西勋贵赶尽杀绝,三岁小孩也不放过。
可在她看来,爹并不凶恶。
至少他在家总是笑眯眯的,待人温和,从不大声呵斥,更别说做什么见血的事,像个上了年纪的大儒。
而秦赢…
纳兰锦与秦赢见面还不足一天一夜。
却已经好几次见过这男人凶狠的一面。
今天他更是下令屠了燕云关…
纳兰锦的小手终究不可避免地触摸到了盔甲上的血,接触的一瞬间,她心里害怕极了。
那种冰冷黏糊的感觉,从指尖直入心间。
“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秦赢低头看她,这丫头的动作很笨拙,弄了半天也没明白怎么解开盔甲的扣子。
“你今天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吗?”
纳兰锦低着头,嘴里喃喃说着。
“怕什么?”秦赢故意反问。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纳兰锦小声说着,手里动作不敢停,终于解开了盔甲的扣子,好不容易将外层胸甲卸下。
她已香汗淋漓,可想而知心理压力极大。
“你还真信这个?”
“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秦赢略显戏谑